顧崇優已經無限貼近青年,兩個人的呼吸甚至都已經交織在一起。
灼熱的氣息牢牢地覆蓋住另一人平穩而輕盈的呼吸。
剛才落在臉頰上的吻並不能讓男人滿足,這樣一點點的接觸已經如同投入滾油之中的一點小小的火星,頃刻之間就已經將他體內的熱情全部點燃。
成熟而克製的男人伸出一隻手輕輕從青年的脖頸順勢而上,拖住對方輪廓精致的下頜,大拇指微微一挪就停在那兩片薄唇上。動作輕柔地來回摩挲,溫熱的觸感激起心裏更多的悸動。
顧崇優挪開自己的大拇指,微微側著頭,用一個無比貼合的角度將自己的唇印在唐無樂的唇上。兩人唇瓣相貼的一刹那,男人立刻感覺到來自欲/望的升騰。
單純的唇瓣之間的摩擦碾磨沒有辦法滿足更進一步的渴求,顧崇優拖住唐無樂下巴的手掌微微收緊,施加在下頜的力度讓青年無意識地微微張開嘴。這是一個正中顧崇優下懷的舉動,也同樣在他的意料之中。絲毫不帶猶豫的,顧崇優放任自己的唇舌與對方發生更多的糾纏。
他已經不想再去試探唐無樂到底是睡著了還是裝睡,也不想去找到底是什麼試劑的成分讓自己如此興奮——或許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今晚,這間房間之中隻可能有他們兩個人,直到明天早上。
顧崇優絲毫不費勁的就將自己的舌頭探入了自己下屬的口腔之中,一種獨屬於唐無樂的氣息通過唇舌交纏被他感知到。對方雖然沒有主動知覺,但是卻下意識地在沉睡之中放任著自己的親近。
這個發現讓顧崇優下/身越發緊繃,勃發的欲/望讓他想要立刻丟掉自己的理智。
男人一直保持著半跪在地上的姿勢,一隻手拖著青年的下頜,另一隻手搭在對方頭上,圍成一個曖/昧的圈。在這個空蕩蕩的充滿著各種試劑氣味的房間之中,製造著哪怕在雪夜裏呼嘯的風聲也掩蓋不了的粘膩水聲。
唐無樂完全不想承認自己居然起晚了——他很確定在商臻離開之後無意識地瞄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晚上九點四十分。
拉開窗戶,窗外已經亮堂起來。這對比自己往常的起床時間至少晚了一個小時。下麵的人已經三三兩兩開始忙碌起來,為待會的“大事”做最後的準備。
唐無樂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整晚維持一個姿勢睡覺,讓他有些難過,已經很久沒有像昨天晚上那樣,入睡快,一晚上幾乎毫無意識。他醒來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沒有別人,身上蓋著的是顧崇優昨天穿著的大衣。
青年環顧四周,角落裏那些亂七八糟的試劑和昨晚上被刻意破壞的箱子盒子也已經全部收好。唐無樂甚至完全沒有一點印象,顧崇優是什麼時候收拾好的?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幹燥的嘴唇,茶幾上有一個茶壺,旁邊的兩盞茶杯是昨晚上他和商臻用過的。唐無樂提起茶壺就想要倒一杯冷茶醒醒,結果入手一輕——整壺茶都已經空了。
除了顧崇優喝光了,唐無樂幾乎不做二想。
幾乎一夜未眠的顧崇優打了個噴嚏,商臻快速地翻著單子,翻到最尾端的時候抬頭看了他一眼:“我記得我那個房間不怎麼冷的吧?”
顧指揮長搖搖頭:“就是太暖和了,出來才有溫差。”
雖然一夜未睡,但是顧崇優不得不承認自己完全處於身體和精神雙重極度亢奮的情況下。昨晚上的動情之舉已經是“乘人之危”了。
他難得的在工作期間晃神,還不止一次兩次。從他頂著蒙蒙亮的天色出了房門,一人跑到樓下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碰到同樣睡不著的商臻,兩人不約而同地說起馬上要進行第二次淨化。
一個是將二次淨化的工程從早念叨到晚,另一個則是為了趕走腦海中的旖旎回憶而強迫自己投入工作。
商臻很快就停止了這次短暫的會話:“要不顧指揮長還是上去休息一下吧,反正時間還早。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
顧崇優堅持待在樓下,明明自己才是做了“壞事”的那個人,反而先一步逃開。
就這樣一直呆到越來越多的工作人員起床做準備工作,顧崇優依然處於一種,一旦鬆懈下來就自動進入特殊回憶的狀態。
唐無樂下來的時候,顧崇優立刻就渾身僵硬了起來,但是下一秒就調整好狀態準備迎接自己的部下。
青年的手裏搭著他昨天穿著的大衣,一身冬季軍裝長身鶴立的模樣從室內一步步跨入雪地,徑直走向自己。
顧崇優麵色淡然,心跳卻變得不規律起來,完全就像一個初嚐禁果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