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兒不得不說,一段時間不見,這個錦笙公子更勾人了有木有?隻是,想起方才在馬車上,大叔的態度,藍玉兒認命地別開眼,在心底默念,男色誤人,男色誤人!
輕輕倚在樹幹上的雲錦笙,低笑一聲,對藍玉兒說道,“小女奴,跟本公子來吧。”
話落,錦笙公子便優雅地站直了身子,轉身朝著趙家院落的深處走去。藍玉兒心中一緊,她不知道雲錦笙到底要對她做什麼,可是既然大叔覺得沒問題,那麼她就應該放下心才對,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卻總是隱隱地浮現出一種不安,好像即將發生的事情,將對她造成不可挽回的影響。
藍玉兒在原地靜默了片刻,才悄然跟上雲錦笙的腳步,隻是她走得很慢很慢。
雲錦笙似乎察覺到了她的不安,雖然他並未對藍玉兒說什麼,可是他的腳步卻逐漸地慢了下來,配合著藍玉兒的步伐,不緊不慢地在前走著。
這一走就走了一盞茶的功夫,藍玉兒隻覺得雲錦笙將她帶到了,她從未去過的趙家深處,她不知道這是誰人的院落,隻覺得這裏很僻靜,這讓她心底的不安也越發地濃鬱了。
藍玉兒不由得腳步一頓,隻是還不待她說些什麼,雲錦笙早已轉過身來,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懶洋洋的性感笑容,“怎麼?你在害怕?”
“嗯。”藍玉兒輕聲答道,完全沒有掩飾自己的心中的怯意。
雲錦笙再次輕笑出聲,“就算你不放心本公子,可總得相信晨兄吧?”
尼妹!為蝦米姑娘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還有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錯覺。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姑且走上一遭。想到此,藍玉兒的腳步不再遲疑,跟著雲錦笙朝前走去,在右拐之後,便瞧見不遠處是一片茂密的樹藤,雲錦笙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撩撥起一條條的藤幹,躬身而入。
藍玉兒跟在他身後,貓著腰,從樹藤中間穿過。藍玉兒不知道這是什麼植物的枝幹,居然在這寒冷的冬日,依舊有著絢麗的綠色枝葉,讓人有種從冬日穿越到夏日的錯覺。鼻尖是一股略微有些奇怪,可是卻算不上難聞的味道,藍玉兒鼻尖一緊,便強自屏住氣息。
驀地,一隻略微有些冰冷的手,拉住了藍玉兒的小手,耳邊是雲錦笙特有的低醇嗓音,“小心些。”
雲錦笙的俊臉依舊望著前方,雖然做著貓腰這樣的舉動,可卻依舊賞心悅目,沒有絲毫的違和感,他戴在頭上的鬥篷摩挲著樹藤,發出沙沙的聲響。
藍玉兒沒有試圖去掙脫雲錦笙的手,她學著雲錦笙的樣子,貓著腰跟著他的腳步。
沒走多久,雲錦笙便鬆開了拉住藍玉兒的手,他微微站直身體,將麵前的樹藤分開,整個人跨了出去。一縷冬陽順著他分開的樹藤照射進來,將雲錦笙的影子投射在藍玉兒的身上,藍玉兒眯縫著眼睛,掃了一眼雲錦笙的背影,默默地微微站直身體,手扶住樹藤,在雲錦笙的後麵踏出了樹藤。
出了樹藤,就像來到了另一個世界。
“這是……哪裏?”
雲錦笙微微側首,他的半邊臉龐被掩在鬥篷中,藍玉兒隻能看到他的小半張臉龐,今日的雲錦笙和往日的他有太多的不同。難道這和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有關?
雲錦笙卻並未多說,他直直地朝著不遠處的水榭走去,那裏有一處小築。藍玉兒忙跟上他的腳步,穩穩地踏上了水榭蜿蜒的小道。
有風輕輕地吹拂而來,吹來的還有空中淡淡的香味,這個香味很淡,有些別致,有點像是雲錦笙身上的味道,藍玉兒在心中想著。下一刻,藍玉兒隻覺得心中一窒,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她不由得低咳一聲。可這種感覺卻越發地強烈起來,驀地,她腦中一空,便失去了知覺。
走在她身前的雲錦笙,緩緩地回轉過身,從鬥篷中取出一塊錦帕,輕輕地蓋在藍玉兒的鼻翼上。隨後,他一個用力,便將藍玉兒打橫抱起,朝著小築走去。這一次,他的腳步不再是遲緩的,反而走得很快很快,好像這水榭中有什麼危險之物,呆的久了就會被吞噬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