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走,偌大一個教室的氣氛瞬間就變得詭靜起來。
李釗還在掙紮,冒血的眼睛死死盯著馮琳。
閻烈道,“不想魂飛魄散就別動。”
閻烈聲音平平,李釗卻嚇得一抖,當即老實了,隻是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馮琳。
馮琳都要被他給盯出錯覺來了,懷疑這李釗不是胃穿孔橫死,而是自己害死的。
“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馮琳忍不住問道。
李釗還是死死的盯著。
馮琳無語,不過還是繼續問道,“你既然是病死,那為何不趕去投胎,還要留在這裏作惡?人吃五穀,生老病死再正常不過,你這麼執念深重又是何必?”
李釗眼裏的血淚流的少了些,但還是瞬也不瞬的盯著馮琳,深洞般的鬼眼裏時不時閃過扭曲的凶殘。
馮琳覺得很奇怪,又問道,“你這麼盯著我,是因為咱倆有仇?”但這顯然是不成立的,這事兒之前,她根本都不認識李釗這麼個半大屁孩兒!
但不管馮琳怎麼問,那李釗就是死死盯著她不吭聲,那狠勁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在她身上灼燒出個血窟窿。
馮琳無奈了,扭頭去問閻烈,“接下來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收了她?”
“你會?”閻烈挑眉看向馮琳。
“我當然不會,你不是會嘛。”馮琳眨巴眨巴眼,隨即又皺眉,“可是真的要收了他嗎?就沒有別的辦法,你那麼厲害,要不別收了,念個咒語度化他吧。”
閻烈道,“不管是橫死還是自然死亡,都要帶回地府,若是橫死便要收押枉死城,自然死亡就得帶去酆都城,但他作惡陽間,就需要酌情定過了。”
馮琳這次難得抓住了重點,怔了怔才問道,“回地府?”
“你之前不就已經知道了,怎麼還這麼驚訝?”閻烈也是一愣,隨即就對馮琳的忘性感到無語。
馮琳搖了搖頭,鬱悶感歎道,“好不容易黏上一帥哥,特麼還不是人,哎!”
閻烈默然。
就在這時,本來默不作聲的李釗忽然桀桀怪笑了起來,嘴裏的鮮血因為他的怪笑噴湧的更凶了,喉嚨裏發出嗬嗬的氣聲,好半天才擠出話來,“該死!都該死!全都該死!”
馮琳聽得一個激靈,猛地轉頭看向李釗。
“為什麼都該死?”馮琳問道。
然而李釗卻並沒有回答她,隻一個勁兒的嗬嗬叨咕著該死,都該死,殺死他們一類的話,讓人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怎麼跟得了失心瘋一樣?”馮琳一臉糾結的麵對著李釗凶狠的瞪視。
“地縛靈執念深重,跟得了失心瘋的人也沒什麼區別。”閻烈道,“先把他帶回枉死城,其它的之後再說。”
兩人從教室出來也就半個多小時,老校長一看到人就跑了過來,腦門兒上都是虛汗。
“怎麼樣?”老校長急切的問道。
“有我們出馬,校長就放心吧,邪祟已經收了,以後大家可以安心上課,不會再有奇奇怪怪的時候發生了。”馮琳裝模作樣的道。
“這麼快就完了?”老校長聞言一愣,他還以為要做很久了,人家電影裏開壇做法工序可繁瑣了,什麼香燭黃符水,什麼五穀雜糧銅錢劍桃木劍的,怎麼這空手套白狼就完了,就算是做做樣子也太不專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