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兔子精起身站到馮琳的右手邊,暗搓搓掐了個指決,給她護法。
“閉上眼睛,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喊兩鬼的名字,問她們在哪裏,速速現身一見。”兔子精掐訣的手拍了馮琳肩背一巴掌,道。
馮琳不防,被拍的樁子不穩跟蹌了下,“啊?這是口訣?就這麼簡單?”
“讓你念就念,廢話這麼多呢!”兔子精嘖了一聲,嗬斥道,“你沒有桃木劍,不用擺什麼花哨架勢,握緊手中的令牌,護著胸口就行了。”
馮琳依言照做,但還是忍不住問,“為什麼?”說是不用擺花哨架勢,但她還是覺得這是在裝逼。
兔子精又嘖了一聲,抬手就敲了馮琳腦瓜子一下,廢話不斷的人總算是老實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胡穎李梅在哪裏,速速現身一見!”
隨著馮琳口訣喊完,手上的令牌突然紅光乍現,碗裏原本靜止不動的符水也突然劇烈簸動起來,就連茶幾都磕磕磕的抖動著。原本燃燒很旺的蠟燭也隨之火舌扭曲,燃了一截的香灰被一股不知哪裏來的怪風吹斷了兩截,煙灰缸裏的錢紙灰也飄飄揚揚的打著旋兒的吹了起來。
異象突變,看的在場之人目瞪口呆。
餘良韓斌兩人更是麵色震驚,忽略這一切怪像不談,就馮琳口中喊出的死者名字,就足夠兩人震驚了,因為死者的名字,他們也是來的時候才剛剛核實,並未對外公布,如果說是聽來的更不可能,因為死者都是農村的,並非生活在鎮上,臉還被毀的麵目全非,就連死者的親人都沒能一眼分辨出來,更何況是個完全沒有關係的外人!
兩人現在也不由得開始懷疑,難道這兩人不是在胡言亂語,說的都是真的?不過說是請魂,應該是要把死者的鬼魂給請出來,是裝神弄鬼還是真的,等一下應該就知道了。
兩人心裏剛腹誹完,就聽一陣陰風刮出嗡的一聲,兩道透明的人影就出現在了馮琳的對立麵,好死不死,正好隔著餘良一個胳膊肘的距離。
這衝擊,饒是信封唯物主義見過大風大浪的餘良都差點尖叫出來。
再仔細了看,兩道人影都是女性,身上穿的衣服看著眼熟又古怪,兩張臉皆是血肉模糊不辯五官,看著特征,竟是和死者對得上號。
韓斌沒餘良敏銳,還在那死心眼兒的等著見證奇跡呢,結果被餘良扯了下袖子,瞥眼一看,給嚇得媽呀一聲跳了起來,隨即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屁墩兒坐了回去,緊貼著往餘良身邊擠了擠。
馮琳這時候已經睜開了眼,看向餘良身邊站著的兩女鬼,“警察就在這裏,他們現在能看見你們,有什麼冤屈,你們自己像他們說吧,我該說的都說了,不過他們不信。”
誰知兩女鬼壓根兒不跟警察交流,對著馮琳就跪下了。
李梅道,“既然你已經把情況都給他們說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闡述一遍,你大仁大義,我二人感激不盡!”
說完,兩女鬼對著馮琳就是叩頭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