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隻有床角的燈亮著。
我揉揉眼睛,想看清楚些,這時一雙男人的手竟然抱住我腰。我掙紮,轉過身去推開對方。但很快地,他勒緊我腰,麵對麵、竟然把我舉起來——
就這樣、四目相對。
“快放手啊!”因為緊張我喉嚨嘶啞,他太結實,力量好大,他的身體灼熱黝黑,就像火山在噴射岩漿,所碰觸處都是火燙,我隻能喊他放開,希望他能嚇到放棄。
我太天真。我忘記這裏是他的地盤。
“要我放手?那你為什麼每次還來?”他這樣問我。
我答不出來。我捶著對方的肩膀,對方的頭,“隻是見麵的!不能那樣!我不能對不起葉摯浩。”他是緩緩把我放下來了。但更可怕的是他胡亂叫著我的名字,托緊我的頭,把嘴巴壓下來——
“不要!”我隻能小幅度地搖頭。
他竟然強迫我。親吻我的嘴唇。實際上,他一邊摸著我的臀部,一邊到處亂捏著我的上半身,就像饑渴太久的人,就像野生獅子逮到了小羚羊。
“飛飛,我想要你,你好甜。”
現在,我完全慌神了。
“你也想要我的,是不是?”
他托起我的臀部,抱起我,抱離地麵,往他的床上抱。
我喉嚨喊啞了,終於哭出來。
“放過我。陸震齊,求求你……”
“求我給你歡愉是嗎?葉摯浩滿足不了你,我知道的。你真正愛的是我!”
他說得沒錯,我實在無法抵抗和陸震齊之間的吸引力,不管那是肉之欲的還是心靈上的,我們一次次的私會,其實已經背叛了所有人。十六歲時的純情,在飽經男人摧殘和調弄後,終於蛻變成渴望男人的欲望之鬼。比起葉摯浩,陸震齊更成熟更溫柔更加會撫慰我身心,連手段也花樣百出,他經曆過的伴侶一定比我和葉摯浩多的多。我緊緊抓住他係在脖子上的那枚硬幣,十幾年來,他一直留著它。我們曾經說好的在一起似乎有可能實現了。
沒有任何借口可以原諒我的背叛。
我想過和陸震齊分開,想過成百遍上千遍,可是我的腳不由自主地走向我們密會的地點。
我難忘舊情。
陸震齊現在已經可以駕輕就熟地一個個解開我的紐扣,他從不弄壞我衣服,因為他不想倉促粗暴地要我,他喜歡我對他的欲罷不能。
幾個月來,我們偷偷摸摸地相會,親吻和擁抱已經成家常便飯,隨著陸震齊看我的眼光越加深沉,我也知道他的耐性快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