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我一直在想,要如何才能把一鳴從廖家帶走。而事實上,廖世偉並沒有給我機會讓我可以帶走一鳴。
一鳴白天的時候都會去上課,直到下課回來,就已經是臨近晚上了,廖世偉根本不會放任我那個時候把一鳴帶出去的。而我唯一的機會,便是趁一鳴周末的時候放假,以帶他出去玩的名義,然後將他帶走。
可若是想周末帶一鳴出去玩,也沒那麼簡單。
由於有了上次帶著一鳴出逃被廖世偉抓住的例子,廖世偉就不讓我單獨帶一鳴出去了,而且我能帶一鳴出去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我計劃了好久,終於廖世偉同意我帶一鳴這個周出去了,而這幾天,我也幾乎每晚都為了這件事睡不著覺。
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像是被廖世偉硬生生的囚禁在了一個牢籠裏,而一鳴則是那個囚禁我的枷鎖,讓我心甘情願的鑽進這個籠子裏,然後再也逃不開。
周末越來越近了,星期五的時候,我一天都乖乖的待在廖家,一整天都在想出去之後該怎麼做,要怎麼才能成功的把一鳴帶走,而廖世偉也沒那麼快發現。
我想了很久,甚至心情也跟著激動了很久,可就在我想了幾種方案後,我的手機卻是突然響了。
屏幕上顯示的是安老爺子,我止不住的有些疑惑,不明白這個時候他突然給我打電話做什麼,但想了想,我還是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安老爺子的聲音,“宋小姐。”
依舊是淡漠的語氣,可這一次裏,似乎更多了一份無奈在裏麵。
“安爺爺,有事嗎?”我禮貌的開口,盡管安老爺子曾把我從安家趕走,盡管我現在也已經和安文軒鬧僵了,但我還是稱呼了一聲“安爺爺”。
聽到我的話,安老爺子止不住的感歎一聲,道:“你還願意叫我爺爺……唉,當初是我對不起你,讓你們母子在那樣的情況下離開安家,但是我也是希望你能理解我們的情況,我也是迫不得已……”
“沒事,我理解。”我淡淡的回道,直接打斷了他的說辭,而後問道:“不知道安爺爺找我有什麼事?”
說完,電話那頭突然有些沉默,似乎是安老爺子在糾結怎麼開口,我突然又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過了好一會,他才歎了口氣,有些無奈道:“宋小姐,廖世偉他……還是取消了合作。”
“……然後呢?”安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出來,我就幾乎已經可以猜想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果不其然,聽到我的話後,安老爺子便歎了一口氣,開口道:“起初我以為廖世偉是不會取消合作的,如今廖世偉突然又要取消合作,我一時找不到合適的合作方……我就是想問問你能不能幫我和他說一聲,讓他重新考慮一下,你能不能替我勸一下他,這樣的話,才能讓‘文娛’的損失減到最少。”
聞言,我第一想法便是拒絕,可轉念又為難了起來,不是我不願意幫這個忙,而是我自己也有些無能為力。
我和廖世偉……我和他的關係,如今連說話都沒有合適的身份。況且,我也不大想和他有什麼交流,更何況是是去勸廖世偉重新考慮和‘文娛’的合作,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