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費沒收到,和人打賭贏的錢也沒收到,柳誠覺得自己這幾天有些流年不利。
猥瑣青年拉過一張椅子訴苦道:“誠哥,不是我辦事不利,是十三中出了一個硬茬子,我今天去找柱子的時候那狗日的剛被人揍了一頓。當時我二話沒說……”
“就把柱子給揍了一頓?”柳誠劍眉一挑,反問道。
猥瑣青年“嘿嘿”訕笑了兩聲,道:“我也就罵了他兩句讓他長點記性而已。那狗日名字起得倒是好聽,辦起事來沒他娘的一件罩得住的!”
柳誠啐了一聲,道:“他罩不住,你就沒去罩一下?狗娘養的,連我的人都敢動,打聽到是什麼來頭了嗎?”
猥瑣青年一臉的自豪,道:“那是當然!我劉德光辦事,哪件不是穩穩妥妥的?”
“少說廢話,撿重點說!”柳誠還不了解這個狗腿子?放開場子讓他說的話,他都能扯南太平洋去。
劉德光湊過來,壓低聲音道:“搶我們生意的那小崽子叫楊天明,聽說有個道上混的表哥在後麵給他撐腰。他那個表哥跟誰混的,誠哥你知不知道?”
柳誠臉一黑,甩手在他後腦勺上抽了一巴掌,罵道:“我都不知道那狗日的是誰,我他媽怎麼知道他跟哪個鱉孫混的?”
劉德光一手抱著腦袋,一把將他拉電腦桌子上,一臉緊張地道:“那個狗日的有個外號叫‘黑山強’,他老大也就是你嘴裏的那個‘鱉孫’,就是心跳的大老板啊我哥!”
柳誠很無辜地眨巴了下眼睛,感覺自己萌萌噠:“這麼說我們現在是羊入虎口了?”
劉德光“哈哈”幹笑了一聲,道:“沒那麼嚴重,我可是聰明伶俐的一小可愛,怎麼可能會讓他們注意到呢?”
柳誠頓時輕鬆了很多,拍拍劉德光的肩膀,一副讚許的樣子,道:“幹得好!”
“連人家的麵都沒見到就跑了回來,真是白養你這個土鱉!”就在劉德光自鳴得意的時候,柳誠又是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上,然後罵道。
劉德光抱著大腦袋,一臉委屈地道:“誠哥,我媽身子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在場,我也不敢和他們動手啊。”
聽了這話,柳誠頓時一愣,道:“你媽身子弱和你動手打流氓有什麼關係?”
胖子劉德光舔著臉道:“不是啊,誠哥,這是有因果關係的,我媽身子弱,她生的我自然也身子弱,所以,你懂的。”
柳誠一瞪眼,罵道:“好,算你身子弱打不過他們,那你就不會和他們動嘴?”
“我靠,我是流氓啊!你讓我和他們動嘴?侮辱人不帶這麼侮辱的吧?再說了——”劉德光越說聲音越小,“就算我和他們動嘴,你能保證他們不和我動手?”
柳誠對這貨徹底沒話說了,擺擺手,道:“想想今天晚上咱哥倆吃什麼吧!”外麵華燈初上,對有錢的人來說,滿大街都是食物;對柳誠和劉德光這種身無四兩銀子的小混混、窮屌絲來說,到垃圾山都扒不出吃的來。
要是那個麻子臉沒像失心瘋一樣跑出去,贏他幾十塊錢還能湊一頓飯果腹,現在人都跑了,賭資就更別提了。
“下次遇到賭錢的,一定要手下留情!”柳誠暗暗告誡自己,遇上冤大頭的話一定要手下留情。因為饒恕這種人,善莫大焉!
劉德光嘀咕道:“黃山那個龜兒子還欠我兩百塊錢,說這個星期還的,到現在都沒還……”
“你說什麼?”柳誠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流氓的錢也敢賴?你沒告訴那鱉孫老子的錢是收保護費收上來的?窮學生來錢不易,我都不好意思多收,這種血汗錢他也敢賴?我ri他祖宗,抄家夥弄死他狗日的!”
劉德光一把拉住他,道:“誠哥,黃山那龜兒子挺能打的,咱們要不要先不要去招惹他?”
“慫!”柳誠又是一巴掌抽他後腦勺上,罵道:“我都沒和你算賬,你還告我不要去招惹他?老子這次不光要拿回本金,還得和他好好算一算利息!入他媽媽的腿,流氓的錢是那麼好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