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嶽目色複雜,神色叵測。
“怪脾氣。”沐瓷偏過頭,噘著嘴估計能掛兩斤酒。餘閆安聞言,涼涼地投射了兩計到字眼,一時間房間靜寂無聲。
直至,水流聲喘急,忽然爆破。
而一陣爆炸聲,隨之響起,沐瓷飛速打開窗戶,漫天的火花飛撲而來。餘閆安手指微抬,屋外的碎片並未射入屋中,便被彈射出去。
這才,鬆了口氣,緊接著視線微沉,“怎麼回事?”看向一旁的警官,警官聯係了場外人員,而後將了解的情況,告知了餘閆安。
他說:“工廠人員報告,是工廠內部器械損壞導致爆炸,現如今已經在搶修。”警官話音落下,餘閆安眸便紅了片刻,眼尾紅光一掃。
本該擴散的爆炸,瞬間縮小了爆炸趨勢,可饒是如此那一棟樓卻還是化為了灰燼。
不過頃刻間,消失殆盡。
安嶽臉色驟變,“抱歉,我得前去處理。”而後他看了眼沐瓷,眸光微閃,對著沐瓷道,“你留下來照顧餘少。”
話落,安嶽馬不停蹄離開。
警務人員你看我我看你,卻沒有一人弄懂,為什麼安嶽會讓一個剛剛進廠,還不熟悉的女孩子來接待餘閆安。更何況,他們剛才大吵一架。
“都沒事做?”餘閆安厲嗬一聲,目光淩厲地掃向眾人,“還不滾出去?!”
話落,在場的人無人敢留下,唯有沐瓷吊兒郎當地朝著門外走去。
餘閆安伸出手拽住她的領子,冷冽道:“我讓你走了?別想反抗,不然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而後一腳將房門踹上,那房門顫了顫。
灰塵洋洋灑灑落下,如同眾人的心一般,抖了三抖。他們倒是想聽牆角,可誰敢?
怕是不要命了吧。
眾人默默地替沐瓷點了隻蠟,卻不想屋裏又是另一幅畫麵,他們眼中那冷麵餘少,此時正圈著小可愛,笑意炎炎。
活似一個,被美色誘惑的昏君。
“看來事成了。”餘閆安將沐瓷圈在懷中,鳳眸微眯落在了窗外,看著看似鎮定實則腳下淩亂,朝著爆炸的化工廠而去的安嶽,
“在這時候爆炸,可真是生不逢時。才出人命案,又出爆炸案,有的忙了。”
“可不,這時候恐怕,得牽連出被他壓在下麵的案子,嘖嘖,真可憐。”沐瓷笑了兩聲,而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根糖,插在了口裏。
警察會來,恐怕是個意外,估計是員工報警。而有人想要借由這一次報警,將工廠內部真正的惡鬼給報出來,想要替人民聲張正義。
隻是,這隻鬼會是誰呢?
沐瓷垂著眼瞼,輕輕顫了顫。
“小瓷,你想怎麼下手?”餘閆安反問。
她想打人,他便是她手中鋒利的兵器,指哪兒打哪兒。這世上,還有比他更為鋒利的兵器嗎?
恐怕,沒了。
沐瓷昂首,斜睨了眼餘閆安,從他懷中走出,坐在窗前垂眸落在了一片廢墟的化工廠。以及那慌張地警衛,唇角微勾,“當然是,人命關天。”
而後,她將視線鎖在保安身上。
以真相為槍,八倍鏡鎖凶,擊中哥哥的心髒。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