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安嶽勾了勾唇角。
漆黑如黑曜石的眸子,凝視著黑夜,鼻尖微微動了動,而後飄向沐瓷,反問,“吃了火鍋?”
沐瓷點了點頭,她正吃著飯,就被秘書催命符一般給催了出來。慌裏慌張地弄了東西,才來接安嶽,誰能想到居然找她這樣的實習生。
“好吃嗎?”安嶽穿上衣服,手插在口袋裏。裏麵還有沐瓷的餘溫,他指尖輕輕顫了顫,坐上車後靠著靠墊,道,“那就去吃火鍋吧。”
沐瓷一頓,開車朝著最近有名的網紅店而去。
“是不是你也覺得,是我?”安嶽問。
沐瓷沒有回答。
安嶽忽然輕笑出聲,扭頭看向了沐瓷,打量著她白淨的容顏,而後道:“我是一個不良商人,謀財害命殺害那群人的真凶?”
聞言,沐瓷嘴角抽搐,沒搭理忽然發神經的安嶽。任由他自言自語,專心開車。
而安嶽說了會兒,發現沐瓷根本不搭理他,有些賭氣地叫了聲:“杜花花,停車!”
扯犢子的杜花花……
“到了。”沐瓷將車停在火鍋店外,拔下車鑰匙,朝著安嶽看去,“下車。”
安嶽目色複雜地看著沐瓷,卻看她已經走下了車去,咬著牙緊跟著她走下了車,而後邁進了火鍋店中,拿著菜單卻不知道點些什麼。
他朝著沐瓷看去,“你想吃什麼?”
“……”安嶽今天吃錯藥了?沐瓷目色古怪地看向安嶽,琢磨著自己給杜花花立的人設。
而後垂了垂眸子,捏了捏眉心,哪來的人設。
她看了眼菜單,正好她也沒有吃飽,“我按照我的口味點,你要添什麼,自己加。”
說完,沐瓷點菜,而後將菜單遞給安嶽。
安嶽卻看也沒看一眼,交給了服務員,卻問了一句,“有蛋糕嗎?”
沐瓷:……
他生日?想著,沐瓷低下頭查看安嶽的資料,確實是今天生日。
安嶽是她的嫌疑人,沒想到有朝一日,她還要給嫌疑人過生日。沐瓷想著笑了聲,別過頭看向黑幕,隱約之中看到一個人站在那一處。
可等她再看去時,卻已經沒有了身影。
難道是她眼瞎了?明明看到一個穿黑袍的男人站在那裏。沐瓷嘀咕了一聲。
“有的,要幾寸?”服務員說道。平時,也不乏有人來火鍋店過生日,所以真要說還是有的。
安嶽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我要十二寸的就好。”
“就我們兩個人,十二寸?”沐瓷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安嶽,“是不是太浪費了?”
安嶽皺著眉,歪著頭眼神有點天真,“為什麼不可以?十二寸不是很大嗎?大點的,可以跟大家一起分。”
“……”她確信了,安嶽今天絕對沒帶腦子。
她雖然沒有太接近安嶽,可見過兩麵也知道他怎麼可能是這樣的性子。要麼,就是安嶽腦子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她眼瞎了。
但她更傾向於,安嶽出了問題。
沐瓷對著眼前看似純潔的人,問:“是很大,可是大家包括誰?安嶽嗎?”
“不,包括街上的。”安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