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帝球,東方國,這裏有一座山,名為:‘靈山’。
這時的山巔之上,隻見此處像極了人間煉獄。
滿地的屍體與地上的鮮血融合在了一起,染紅了這座山的山巔。
而在這些屍體的中心處,還有著倆名活人。
一人持劍負手而立,一人嘴角流著鮮血,手中也握著一把劍,卻躺在了血泊之中。
隻看那躺在血泊中的人咧著嘴角,對站著的人笑著吼道:
“哈哈哈哈哈,蒼天無眼,‘薑浩哲’!
為了區區世俗錢財之物,你竟對師門於不顧!”
這時被喚作薑浩哲的人冷哼道:“哼!‘韓紹宇’,你懂什麼?
還不是怪你們與老頭子非要阻擋我,不然我會如此嗎?
現在老頭子已經不在了,我看還有誰能夠阻擋我!”
躺在血泊之中的韓紹宇突然變得不氣憤了,右手拄著手中的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雙眼滿是失望之色的看著薑浩哲,狠聲說道:“忠孝仁義皆全無,你可悲可歎難救贖!”
“那不還是被你們逼的?我已經答應了歐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薑浩哲一臉平靜的說道。
韓紹宇聞言愣了一下,抬起左手指向了這一地的屍體:“這就是你所說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這裏躺著的每一個人,哪一個人不比錢財重要嗎?”
薑浩哲雙眼緊盯著韓紹宇:“韓師弟,你還沒有下過山,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麼美好。
守著這座死山有什麼意義?就像老頭子一樣從頭守到死嗎?”
“你給我住嘴!別管我叫師弟,我韓紹宇沒有你這個殺師的師兄,你不配!”韓紹宇虛弱的喊道。
韓紹宇的話就像紮到了薑浩哲的內心一樣。
薑浩哲的情緒終於失控吼道:“好!我不配!
這些年山上缺吃的我送吃的,缺喝的我送喝的,缺穿的我送穿的,難道我就容易嗎!
我們靈劍門已經默默無聞的守護了東方國二十年有餘。
並且我們每年還要隱姓埋名的下山去幫助那些窮人。
可是現在我們都已經長大了,有人給過我們回報嗎?“
薑浩哲頓了頓又道:“無名的英雄你做的開心嗎?我們從來都不爭,從來也不要。
我們這是在脫離世界的軌道,遲早會被這個時代淘汰的你懂嗎?”
韓紹宇傻笑了倆下,閉上了雙眼,緩緩的說道:“你再怎麼洗脫也洗脫不掉你殺師滅門的罪名。
來吧!給我一個痛快。”
“呼,韓師弟,如今龐大的師門就剩下你我二人了,我們聯手則天下無敵。
要名氣有名氣,要錢有錢,這樣不好嗎?”薑浩哲深呼了口氣勸道。
韓紹宇閉著雙眼搖了搖頭:“你既然已經負了你手中的劍,那還有何臉麵......苟活於世?”
薑浩哲突然將手中的劍拿到了眼前看著,冷笑道:“嗬嗬嗬,記住了!
不是我負了劍,是錢財拋棄了劍,是權力迷失了劍,是整個世界的人,皆負了劍!”
這時的韓紹宇臉上也有些迷茫之色念道:“整個世界的人都負了劍嗎?”
“那我便焚了你這劍,毀了你這畢生的所願!”這時的韓紹宇突然動了。
右手中的劍突然刺向薑浩哲的胸口。
薑浩哲仿佛早就知道了會這樣,麵帶憐惜之色:“韓師弟,又何必如此呢?”
當即一劍挑開了韓紹宇刺來的劍,呯呯呯!二人在山巔之上交上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