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峰感受到了溫暖的胸膛,有力的臂膀。
如果他是一個女孩子,或者他是真正的韓姐,那麼此時此刻肯定會感動得熱淚盈眶,畢竟小頭目出手相救,也有一定風險。
可惜他外表是韓姐,內裏仍然是趙峰。
從一個男子漢的角度出發,他被一個男人緊緊抱在懷裏,實在是有些無法接受。
就算他想過很多種應對辦法,可是當他真的被一個男人抱住的時候,那些辦法好像突然就從他腦袋中消失了。
愣神了好一會,他總算反應過來,想要掙脫。
這並不是他厭惡小頭目的懷抱而做出來的反應,而是用韓姐的想法做出的反應。
一直以來,這個小頭目都沒有計較韓姐那張毀容的臉,反而是對韓姐有一種好感,時不時會對韓姐示好。
趙峰之前就擔心,如果進入臨川市九龍會內部成員是這個小頭目,他是否能夠繼續扮演韓姐去獲取野獸毒品。
本來他有些擔憂,現在看來他的心理承受力還是挺強大的,至少沒有立即變回本來身份對小頭目發難,而是繼續扮演著韓姐。
“傻瓜,你為什麼要自尋短見?你不是說過要報仇嗎?”一道磁性的溫柔男聲從小頭目口中穿出。
趙峰微微抬頭一看,哪怕是從男人的角度去看,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小頭目是個帥哥,而且是那種大叔型的陽剛帥氣,而不是那種娘炮鮮肉型。
通過韓姐的記憶,趙峰早知道這個小頭目名為衛斯,中俄混血,跟隨父親的中國姓氏。衛斯從小在大俄國成長,後來為了重病的家人,毅然加入九龍會。
衛斯常說,這一生的罪孽隻是為了家人的安好,而衛斯的家人從來都不知道他所從事的行業,隻當衛斯是個經常在外跑業務賺大錢的高端銷售員。
如果不扯上衛斯這些年為九龍會所做的生意,他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人。
可惜,趙峰作為網絡宅男那會就已經悟透,這看似簡單實則複雜的道理,那就是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
後悔藥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趙峰露出痛苦的表情,扯動著臉上的猙獰傷疤,說道:“衛大哥,我失蹤這麼多天,九龍會已經不會再相信我,與其連累你,我倒不如自殺以證明清白,至少你能過得好一點。”
表麵上完美地扮演著韓姐這個角色,心裏則是讚歎道:我這演技真要去參演電影,隨便都能拿個奧斯卡啊。
衛斯麵色堅定,說道:“小韻,你這個傻瓜,別說這種話了,九龍會的高層雖然對你有一些懷疑猜忌,但是你掌握著黑鷹會在臨川市的臥底,哪怕那些高層再怎麼猜忌,至少在臨川市的事情結束前,你不會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趙峰心底裏打了一個冷顫,表麵上繼續飆著演技,說道:“衛大哥,既然九龍會高層已經對我有懷疑和猜忌,我也不方便繼續臨川市這邊的事情了,不如我將那個臥底交給你聯係?”
衛斯連連搖頭,這會趙峰被衛斯抱著,已經落在了地上。
落地的時候衛斯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鮮紅,如果是一個人落地,以衛斯的實力不會有任何的傷勢。
不過抱著一個人落地則是完全不同,趙峰感知到衛斯受了輕傷。
好在這輕傷不會影響衛斯實力,頂多就是讓衛斯在這兩天有點難受。
趙峰沒有忘記此次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野獸毒品,如果這次九龍會派來接管墳山寶藏事情的人不是衛斯,還真有些難辦。
“衛大哥,你身上帶著糖果嗎?我。。。我……
趙峰話還沒說完,突然用力掙脫了衛斯的懷抱,在地上不斷地打滾,發出聲嘶力竭,仿若野獸的吼叫聲。
這是野獸毒品的毒癮發作症狀,趙峰看過韓姐的毒癮發作,同時腦海中也有韓姐看過其他內部成員毒癮發作的畫麵。
所以他這假裝毒癮發作演的那叫一個逼真。
衛斯的臉上滿是心痛,連忙從身上掏出了一個袋子,趙峰眼角餘光看到,那是一個軟糖零食袋子。
“小韻,你這些天應該很難受吧,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幾天前身上就沒了糖果。”衛斯撕開零食袋,從中拿出一顆黑色軟糖,親手喂到趙峰嘴巴裏。
這看似是零食的黑色軟糖就是九龍會的特製毒品野獸。
野獸毒品之所以有這種外觀打扮,主要是是麻痹外界的一種手段。
這種外觀使得九龍會成員帶著野獸毒品走正常渠道,例如各國的飛機,火車等交通道具時候,從不會遭到攔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