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上杉憲義大聲應道。
長尾憲長進言道:“主公,屆時阿巴要留在平井城,不知可否讓她住在臣下家中,臣已經來日無多,想在這最後幾年的日子裏,有阿巴陪著。”
上杉憲政連忙擺手道:“但馬守言重了,我豈能忍受讓你父女有相思之苦?阿巴想在你那住多久都可以!”上杉憲政很是高興,不愧是自己的太宰老臣,讓阿巴留下來做人質,還打出感情牌,想必上杉憲義以為但馬守不舍的阿巴,絲毫不會懷疑是我想留下阿巴做人質!
至於長尾憲長是不舍的阿巴離開,而上杉憲義覺得阿巴留在自己家裏肯定更安全,到時候上杉家內家老各自背叛上杉憲政的時候,長尾憲長肯定會保護阿巴不受傷害,自己也少了一些束縛。
足利長尾家也是上杉一方堅定對抗北條的上野國眾,在上杉憲政敗逃越後時,足利長尾家和橫瀨家都有繼續對抗北條的行為。
這也是為什麼長尾憲長願意把女兒嫁給上杉憲義作為側室的緣故。
長尾憲長和上杉憲義都不知道上杉憲政腦補了啥,反正大家覺得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皆大歡喜。
上杉憲政一高興,就留下上杉憲義參加晚宴,晚宴上的飯食很是豐富,多了一些其他地方的特產,同時晚上還舉行了能劇表演,以及新興的歌舞伎。
上杉憲義看的心不在焉,他知道明年上杉家的情況會直轉急下,恐怕他是阻攔不了了。
晚上,宴會散去,上杉憲義陪著長尾憲長返回長尾家的住宅。
上杉憲義厚著臉皮道:“嶽父大人,小婿在鬆山城雖有主公援助,可得上千騎,不過這點錢糧不過滄海一粟,明年北條攻勢會更加猛烈。
希望嶽父大人能夠幫幫小婿,若鬆山城能有兩千五百騎精兵駐守,小婿可保證就是北條傾力而出,也難以攻下鬆山城。”
長尾憲長沉吟許久,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箕輪殿已經和我說過鬆山城的重要性,安保也和我提了一次。
如今你是我女婿,又堅定內心對抗北條,我又怎能袖手旁觀,要是讓阿巴知道,她還不得埋怨我這個老父親?
我是不會讓阿巴守寡的,到時候我會說服主公加大支援,而且我會讓你的兄長當長以及安保幫你,你不用擔心。”
上杉憲義連忙對長尾憲長表示感謝,雖然說他現在有點吃軟飯的嫌疑,不過他也是為了守住鬆山城,為了日後的大業,不得已而為之。
他送長尾憲長回去後,正好看到阿巴出現,長尾憲長微笑著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阿巴手中拿著一杆朱槍,她拿著很是吃力,上杉憲義連忙上前幫忙,阿巴隨即就把朱槍遞給上杉憲義道:“這是妾身在家中能找到的最重的朱槍了,聽聞大人武力無雙,妾身不想這等利器在家中蒙塵,所以贈予大人,希望大人武名傳遍關東。”
上杉憲義看了看在月光照耀下,槍頭反射出的冷冽寒光,點頭道:“在下一定不會讓小姐失望!”
阿巴莞爾一笑,隨即低頭施禮,然後轉身離去。
上杉憲義深呼吸一口氣,扛著朱槍離開了長尾家。至於躲在暗處的長尾憲長滿意的撫摸著胡子,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了。
“父親,你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