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暗月暗暗咒罵一聲之後,見軒轅子墨麵色難看,裂開嘴角笑道,
“害怕了?”
“走吧。”
軒轅子墨穩定心神,站了起來。
暗月掃視了他一番,見他麵色平靜,狐疑地轉過身去帶著他繼續往裏麵走去,直到來到最裏麵的一間房子,兩人才停下來。
這一間比較寬闊,在房間的中間,放著一張床,床單上麵甚至還凝固著大片的血液,已經呈黑色。
“喝點水吧,剛才嚇到了?”
暗月從角落裏一台飲水機倒了一杯清水遞給軒轅子墨。
“謝謝。”
軒轅子墨接過來,喝了幾口。
看到他喝下,暗月臉上神色陰暗莫辨,如蛇一般的眼睛更是詭異。
等軒轅子墨把水喝下去後,他才慢悠悠地說道,
“既然來了,便是知道我的規矩的,躺上去吧。”
他用毒身手都是頂尖,就是他的癖好也是一等一的變態。
交到他手裏的組織成員,必然先把身體的某個部位留下來。
他心情好的時候,你留個手指他也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把你的心髒挖下來泡酒喝的也有。但若是誰想逃,那他就能讓人生不如死。
這就是他的規矩,可以說,落到他手裏的人,不死也得半條命沒了。
他回身套上一件白色的長衫,帶上手套,優雅得如同要上餐桌吃飯。
可當他回頭時,還看到軒轅子墨站在床邊,完全沒有要躺上去任由他切割的意思。
暗月麵色一沉,
“你不會不清楚我的規矩吧?”
“知道。”
少年抬頭,笑容明淨,
“留下身體的某個部分來孝敬您嘛。”
他無波無瀾的眼眸裏竟然無半點害怕,這還是剛剛那個走過牢獄驚慌失態的少年嗎?
顯然不是了!
“那你想要留什麼呢?”
暗月認為軒轅子墨此刻的冷靜不過是偽裝的,所有來到這間牢房的人從無例外地十分恐懼。
軒轅子墨的目光停在四周的架子上,上麵擺放各種各樣的玻璃瓶,裏麵裝著保存液和各種不一樣的器官。
暗月慢條斯理地走過去,轉過其中一個讓軒轅子墨看得清楚一點,竟然是一隻完好無損的眼睛!
“你一定很奇怪,這隻眼睛是怎麼才能從一個活人身上拿下來?因為我挖這隻眼睛的時候,眼睛的主人意識是清醒的,除了不能動之外,痛神經還是完好的,他可是親眼看著自己的眼睛離開身體的。你不知道,從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挖下這些,是多麼令人振奮的事情。”
軒轅子墨麵色一變,趕忙跑到門邊,試圖打開門,然而他停住了。
“是不是覺得全身綿軟無力?明明有感覺,為何就是動不了?”
暗月細長白得看得到血管的手在水杯的邊緣處滑行,
“我覺得,你這張臉皮不錯。”
他笑著往背對著他的軒轅子墨走去,然而他走不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眼裏閃過困惑。
他居然動不了了!
暗月以為中毒的軒轅子墨卻慢慢的轉過身,少年笑容清朗,眉眼之間更是風采無限,
“你還有一個規矩吧?如果組織成員打敗了你,可以不必切割身體的部分作為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