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許久,四肢恢複了知覺,不覺間,聽到“啾啾”的聲音,這麼奇怪的聲音,是風聲嗎?幾縷涼風鑽進領口,啊呀,好涼!周同睜開了眼睛。
眼前正是昔日常來玩耍的馬廊,自己也正躺在石槽中,馬廊原本早沒了大門,不知是誰搬來的秸稈,將大門堵了個嚴實。外麵寒風呼嘯,些許冷風穿過密集的秸稈鑽了進來,發出怪異的“啾啾”聲。
一切都是這樣的真實,都是這樣的親切,“啾啾”的風聲聽在耳中也說不出的舒暢。
啊,身上好舒服,久違的暢快愜意,這般境意,好像真的回到了兒時的朦朧歲月。
秸稈“嘩嘩”的翻動,打開了一片空間,刺眼的熾白映遮了周同的視線,眼前白光一片。
熾白中走來一個身影,身影轉身重新將秸稈歸位,馬廊中登時黑了。
“嗬嗬,臭小子,終於醒過來了,來吧,正好有些牛肉美酒,吃點喝點,先。”聲音沙啞難聽,如老鴰叫春,春驢發情。
周同心中一動,再看時,認出來人,心中一陣狂喜。“崔麻子,是你,是你來了!”
崔麻子放下牛肉,打開手中一壇水酒,“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可不是我嘛,你以為是誰?嘿,活該我倒黴,被你侵占了我的地盤,唉……嗨嗨……”
“崔麻子,是你救了我?”周同不自主的拉住崔麻子的衣袖,“哎咦,放開放開,我還要喝酒呢!”“是你救了我嗎?”“是,是!不是我還有誰,你以為天王老子呢!哼,害的我半月沒有睡好覺!”
周同騰地跳出石槽,隻覺得身體輕靈之極,思緒更是清靈通透,雙手拉住崔麻子的右手,“崔麻子,謝謝你,真的好想你!”最後一句話說的動情,不由滴出幾滴眼淚。
“謝什麼呀謝,別說的那麼肉麻啊,我老麻子受不了!”崔麻子甩過右臂,指指牛肉,“行了,別說沒用的了,吃了它,先。”“哎!”周同打開紙包,露出幾大塊兒香噴噴的牛肉,拿起一塊兒大的,越看越好看,幾滴眼淚滴到上麵,濺起點點水花。
“哎咦,怎麼有水滴在上麵了?”抬頭往上瞧,上麵是幹白的石板,哪兒來的水漬,真是奇怪,先不管它,吃了再說。張開嘴咬了一口,牛肉的醇香攜帶著鹹濕的滴水,一並在口中貜狙。“嗯?這水怎麼還是鹹的?”
崔麻子嗬嗬直笑,“什麼水是鹹的,那是臭小子無知的眼淚!”“啊,臭小子?啊哈,我有眼淚了?這麼多的眼淚?”這才感到雙眼濕濕不舒服,伸手抹了一把,一手的淚水。“嗬嗬,哈哈,我可以流眼淚了,我可以流淚了!我太高興了!崔麻子,我真的太高興了!”周同連轉了數圈,最終又把崔麻子抱住,在那滿臉是坑的麻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
“啊去去去……惡心死了,我又不是大姑娘!”崔麻子硬是推開誇張的摟抱,將酒壇子擋在胸前,“切,別來這一套,快吃肉!”“哎,我吃,我吃,我使勁吃!”周同滿眼的淚花,滿麵的熱切,大口大口的吞食牛肉。
又過了許久,四肢恢複了知覺,不覺間,聽到“啾啾”的聲音,這麼奇怪的聲音,是風聲嗎?幾縷涼風鑽進領口,啊呀,好涼!周同睜開了眼睛。
眼前正是昔日常來玩耍的馬廊,自己也正躺在石槽中,馬廊原本早沒了大門,不知是誰搬來的秸稈,將大門堵了個嚴實。外麵寒風呼嘯,些許冷風穿過密集的秸稈鑽了進來,發出怪異的“啾啾”聲。
一切都是這樣的真實,都是這樣的親切,“啾啾”的風聲聽在耳中也說不出的舒暢。
啊,身上好舒服,久違的暢快愜意,這般境意,好像真的回到了兒時的朦朧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