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開屏魚的手法精細、粗糙皆可,粗糙一點的,直接把魚的頭尾去掉,把魚身一刀一刀切開,弄成孔雀開屏的模樣。
細致一點的,不僅要將魚身切成等份大小,還要在狹小的身段上刻上花,花大了,煎炸時油會全部沁入魚肉之中,口感略顯油膩。花小了,經過一煎一炸一煮,什麼形狀都沒了。
林音練過無數次,刀工自然了得,就是這笨重的菜刀不怎麼好用,剛開始一兩朵花,還不算很好,後麵就越刻越好了。
她有個毛病,做事時會全神貫注沉在裏麵,周遭什麼事情都影響不了她。等她刻完最後一朵時,才聽到一聲又一聲的驚歎。
一張巨大的臉懟到林音麵前,嚇得她差點沒扛起用過的大砍刀。
林富嘖嘖稱奇:“音丫頭,你這花樣真是越來越多了?怎麼弄出來的?”
他讚歎歸讚歎,一點不好奇林音這本事從哪裏來的。主要是之前的原主也聰明,時不時就會幹出一點大事,他們也都習慣了。這本事壓根是從書裏學來的,有文化就是不一樣。
林音要是知道他這麼想,絕對笑了。如果什麼都能從書中學來,哪來那麼多操蛋的人生?
此時她懶得理這個吃貨,毫不手軟地指派他幹活。他也樂嗬嗬地應下了。
原本忙碌的徐蓉也沒事幹了,專心致誌地觀察林音做菜。看林音做菜也是種享受。明明是每天平常的一件事,可到了她手裏,莫名地有了一種藝術感,讓人心情愉悅。
看得多了,徐蓉的問題也多了,林音也一一回答了她。在林富的幫忙下,晚飯一一出爐。今天做的菜除了孔雀開屏魚、鮮菌魚頭湯,還有西紅柿燒茄子、清炒豆角、五香土豆絲、響油黃瓜,湊齊了一葷三素一湯一涼拌。
涼拌菜被徐蓉端在手裏,臨出廚房前,她問了今日有關做菜的最後一件事:“為什麼這些辣椒、蒜、蔥要放入鍋中爆炒,再曬上去?”
林音笑盈盈的,毫無預兆開懟:“當然是為了好吃啊,大嫂你的問題怎麼那麼多啊,聽得我腦子都要炸了!這麼淺顯的問題都要問,腦子當擺設嗎?就是當擺設,也當個好看點的擺設啊!”
她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徐蓉身上,明顯在說她這個擺設礙人眼了。
徐蓉心梗,嘴巴蠕動半天:“不是你讓我不懂就要多問嗎?”
她早忘了不恥下問這個詞,隻知道是林音讓她多問了。這會兒不依不饒,怎麼讓問的是她,嫌人話多的也是她?
林音呃了一聲,不緊不慢,甚至帶了點輕蔑:“因為我看你不順眼啊,所以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就像你之前對我一樣!大嫂啊,明白了嗎?”
徐蓉又羞又臊,端著響油黃瓜狠狠甩下簾子出去了。
拿著碗的林富硬生生抽出一隻手來擦著逼出眼角的淚水,真是太好笑了。以往林音不愛說話,大嫂那嘴巴吧唧吧唧的,讓她吃了不少暗虧。
孔雀開屏魚的手法精細、粗糙皆可,粗糙一點的,直接把魚的頭尾去掉,把魚身一刀一刀切開,弄成孔雀開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