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好!”鍾豔鬆了口氣,知道是誰總不會找不回來了。這口氣沒鬆下去,又提了上來。
“南市一中的學生?”
行吧,她媽這個個性她還能猜不到是怎麼回事嗎?那本手劄八成要不回來了。她做了無數心理建設,還是忍不住說叨她媽。畢竟那東西太重要了。
裏麵的生子秘方拿出來絕對讓人哄搶,除此之外還有不少讓肌膚保持白皙透澈的方法,丟了實在太可惜了。
正叨叨著,門被敲響了。
滅絕師太為躲避女兒的譴責,幾乎是迫不及待地上前去開門。門一開,她樂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林音露出個微笑,說:“沒打擾教授您吧?”
滅絕師太搖頭,笑眯眯地說不打擾,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把人迎了進來。還給她和自家女兒做了介紹。
鍾豔的眼神冷了冷,覺得她媽也太好騙了。對方拿走的是手劄,還不是老媽的關門弟子,怎麼急一點都不防備。她恨鐵不成鋼地把滅絕師太拉到身後,語氣不善:“你是過來還書的嗎?那書你看了嗎?”
林音感覺到空氣中飄揚的因子有些不對,她不知道哪裏出了錯,微微點了點頭,說:“是啊,我是來還書的。教授,您給我的不是醫書,是手劄......”
話未說完,便被鍾豔搶了白:“原來你知道那是手劄,既然知道怎麼還拿走?我看你是早聽說了我媽的名聲,蓄意來搶手劄的吧?”
滅絕師太暗叫不好,急忙攔住女兒,說:“不是的,是我把書給人家的。人家什麼都不知道,你能不能別那麼陰謀論?”
鍾豔不繼承滅絕師太的衣缽,沾染了不少社會習氣,平常接觸的陰謀陽謀不少,看誰都跟間諜似的。
鍾豔“嗬”了一聲,身上的氣勢半點沒收,挑釁地看著林音,說什麼都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林音大致明白發生了什麼,她說:“那天教授走得急,我拿了書跟著一塊走了。到了門口才發現這是一本手劄,我又還有其他事,也不放心放在門衛那裏,便帶走了。我有了時間就第一時間還回來了。”
鍾豔審視的目光在林音身上來回打轉,林音不卑不亢地站著任她打量,反正她說的是實話,不怕她的打量。
鍾豔看了半天沒看出來,自家老媽先不耐煩了,張了張口。為避免老媽拆台,鍾豔先一步說:“你說得好聽,誰知道你有沒有翻過?那裏麵多的是好東西!”
林音微微蹙眉,心裏頭也有些不爽。她之前不發作一是尊重滅絕師太,二是因為彼此不了解,有那些顧忌也正常。可這會話越說越過分,不是在讓她解釋,二是認定她是個賊,她自然有了情緒。
臉上的溫和撤開,變得有幾分清冷。那雙眸子微微一掃,所到之處如同突如其來的寒冬,讓人不敢放肆。
鍾豔被她的眼神凍住了,晃了神,回神之後更加認定麵前的女孩不是什麼普通人,她說不定就是圖謀不軌的那一個。
林音眼神清冷,嘴角也被拉平,和往常就醫的時候沒什麼兩樣,說:“我當然有法子證明了。不過我證明了,你應該會向我道歉吧?”
“那還好!”鍾豔鬆了口氣,知道是誰總不會找不回來了。這口氣沒鬆下去,又提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