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話,教導主任倒是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他相信他能學好的。
陳家瀚喝了口水,說:“我會努力的,絕不會像這次一樣考得這麼差!”
教導主任挑眉,頗有欣慰:“那就好!”
陳家瀚摩挲著杯子,咬牙說道:“老師,我想解釋一下徐嬌的事情。”
“解釋徐嬌的事情?”教導主任似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容越發冷了,“你和徐嬌還挺熟悉的,居然要為她解釋?”
陳家瀚猶豫了一下,最終堅定地點點頭。把他所知道的娓娓道來。
教導主任聽完之後,笑了,看陳家瀚的目光格外銳利,和樓下那些人有些相似,又被隱藏得極深。再定睛望去,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你的意思是,徐嬌是到那裏找林音,因為她知道林音在外麵做兼職?結果人沒找到,自己被......自此挺對林音產生了嫉恨,自暴自棄用林音的名字留在那裏賣酒?”
陳家瀚點點頭,說:“是這樣的。徐嬌損害學校和林音同學的名聲是不對,不過後來她也意識到錯誤了,沒有再去了......”
教導主任毫不留情地打斷陳家瀚:“她有去會過,昨晚我們就是在哪裏抓到她的。”
陳家瀚瞳孔一縮,壓根不敢相信會是這樣的結果。徐嬌昨天不是要回家嗎?還和他約定好今天下午見麵。怎麼會又跑到那個地方去了?
教導主任歎了口氣,大概猜測到陳家瀚是被蒙在鼓裏。把他知道的事情隱去一些說了一遍。
陳家瀚久久不敢相信,他不自覺地站起來,口中道:“不可能的,她不是那種人。她成績雖然不好,但十分乖巧。她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努力地在學習,如果不努力怎麼可能考進二班!”
教導主任自顧自倒水、喝水,把那些照片拍在陳家瀚前麵。這些照片是一中的恥辱,原本是要永遠封存的。
陳家瀚凝神去看落在桌上的東西,原來是照片。他不解地拿了起來,一張張看下去。上麵的女孩拍得很模糊,但也有難得清晰的。她全程都在笑,或是調戲身邊的男人,或是想往人家身上靠,臉上是他熟悉的媚。
“不可能的,不可能......”
一張張照片從他手中跌落,他口中的不可能有多少說服力他自己也不知道。不是不可能,這就是真相,他一直不敢相信的反而是真相。
陳家瀚跌坐在椅子上,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終究恢複死灰。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把自己藏在雙手後。一絲小聲從指縫緩緩泄露,從一開始的小聲,到後麵的大聲,越來越癲狂。
教導主任看了一眼,將門和窗一起關上。窗簾也利落地拉上,男生感受到黑暗,所有的情緒緩緩釋放。雙手似是再也扛不住一般垂下,那張一向帥氣的臉上沾了幾滴淚水。
陳家瀚隻覺得自己眼角有些濕潤,他沒有去理會。坐在位置上笑著笑著,直到自己再也笑不出來為止。
所以,這段時間他以為的無辜,都是假的。付出的心疼也是喂了狗了!徐嬌從來都不是什麼無辜的小白兔,而是將人心玩弄於手掌心的毒蛇。
是的話,教導主任倒是願意給他一個機會。他相信他能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