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所有人放下筷子,等著江暖的後續。
“在我們南市,趙家算是發展得好的了,但在帝都什麼都不是!有普通人的女人看得上他,自然也有那種有權的女人看得上他。若是憑借他的個人魅力,勾搭上帝都的權貴,我才是任人嘲諷的那個!”
“定下來了,好歹有個說法,有所顧慮。不定下來,到時候人家說隻是江家口頭上的玩笑。趙家是麵子裏子道德上都不虧,那我們家呢?”江暖咬牙,“我不管,我就要嫁給起淵哥哥!你們若是疼我就幫我!”
看似任性驕縱的話打破了飯桌上的平靜,幾個覺得不合適的人紛紛開始重新思考江暖的話。現在趙家比他們強一些,但他們的擴張速度快,有了省外的渠道,說不定這一點的強大很快就變成了很多。
那個時候非但趙家不好拿捏,這個婚約也可能不作數了。這個婚約不作數背後是無數的利益和麵子,在自己家裏,說上趕著和人家結親是一種丟臉的事情,但也可以說是小女兒情懷。
但被趙家搭上其他更有權勢的人,他們的臉就丟到整個南市上層社會去了。再為江暖找一個合適的夫婿會很難,找個不如趙起淵的,別人會笑江家不行,趙起淵擺脫江暖是對的,找個比趙起淵好的,保不齊人家看不上江暖啊!
這樁婚約背後的利益更不用說了,沒有趙家的幫忙,江家想要更上一層樓也是難了。
桌上的幾個人都明明白白知道他們的困境,再也起不了斥責江暖的心思。反而在思考如何才能促成這樁婚事。
江父的心思多了一層,他的目光不停地落在江夫人和女兒之間,這會不會是女兒自保的一種策略。有了這樁婚事,他就不能將江夫人如何,至少短時間內不能。更別提讓白情情進門了。
這段時間江夫人的病情反反複複,吃的安眠藥隻多不少。江父眼睜睜地看著,沒有一天不在期盼她的病能更嚴重一點。但這病仿佛停止在偏頭痛上,叫來的醫生都不是他的人,從明麵上也查不到什麼。
江父沉沉的悶出一口氣,最終被利益迷惑了雙眼。不管如何現在最重要的的確是兩個人的婚事。即便江暖發現了什麼,和江夫人聯合起來,兩個人也是孤立無援的。
若是想要穩一點,他沉沉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在江夫人身上。
江夫人絲毫沒有察覺,為女兒著急,沒了吃飯的心思,說:“既然如此,是得想辦法把這件事提上日程。你看有什麼辦法能讓江家那邊快速接受這樁婚事,最好能在這個寒假把訂婚儀式辦了。”
江父轉動著手邊的杯子,現在不好說。趙起淵身邊還有沒其他的女人,又會不會答應。更重要的是趙家的兩位怎麼想。
“不如夫人你和我分別刺探一下拿兩位的意思。”江父做了決定,“如若他們願意最好,不願意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也是可以說服他們的。”
江父望了望窗外,一月份的天氣陰沉沉的,像極了他心底無數的算計。
江家所有人放下筷子,等著江暖的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