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空不是那麼明淨,星星看不到了,也沒有月光。似乎是風雨欲來的前奏。

陳二叔眼神飄忽,這麼多年了,他想要的依舊沒有得到。用他人貪圖之物,也沒能換來最尋常的骨肉親情。父母因為他的性格不給他,他也無緣與下一代建立起這最尋常的關係。

不知過了多久,送到嘴邊的湯碗,打算了他的思緒。他沒什麼感情的咽了下去,入口的不是苦澀,卻勝似苦澀。他頭一歪,整個人睡了過去。

助理雙手微微捏住,門再次開了,這回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裴尋。裴尋目光隨意一掃,助理微微卷起的手指放鬆了,離林音幾杖遠。

裴尋:“可否需要我們回避?”

林音沉吟一會,說:“不用了。”

她的手段在外人麵前依然可以掩飾一二,藥材已經提純過來,用異能遊走一遍可以借助銀針,神不知鬼不覺。也沒什麼大問題。

助理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步子又挪近了一點。

裴尋無知無覺一般,拖了個椅子,坐在助理和林音之間,偶爾擋住了助理的視線。

林音輕笑,銀針紮入,異能湧動。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一點點白色的熒光鑽入陳二叔的身體,徑直到了該到的地方。

它們形態一邊,變成了蟲子,一點點啃食著那團烏黑。等烏黑啃食完成,再次改變形態,變成一點點光源,沉浸在陳二叔的身體之中。

林音將藥物灌入陳二叔的口中,再次催動異能,加快藥物的效用。又緩緩將集中於一處的異能慢慢打散向四周擴散。一套流程下來,林音頭上冒汗,時間也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林音收手,陳二叔仿佛有感覺一般,自己醒了過來。

“我剛剛怎麼睡著了?你治療完了嗎?”

話是問林音,目光卻是落在助理身上。助理不著痕跡地搖搖頭,表示林音確實沒做什麼不適當的事情。

林音指著門外:“你該走了,晚上好好睡一覺。再來個三五次就可以試試效果了。喏,藥我配好了,記得按時吃。”

陳二叔孤疑地起身,自己怎麼什麼感覺到沒有。真的有用嗎?他想要找個女人來實驗一下,但冷靜克製住了他。林音說了,還有三五次,三五次過後才是實驗的好時機。

陳二叔坐在車上,眼皮動了動,助理馬上彙報剛剛的場景。

“所以說她隻是給我紮針、吃藥?”

這手段很平常啊,有沒有什麼用?

助理知道自家主子的懷疑,想了想,說:“這個病好像本來就是用藥物治療的多......”

他頓了頓,不敢再多嘴。

陳二叔雙手交疊,食指不斷相撞又散開,過了良久,他一聲令下:“走!五天後換個地方,請她過來!”

助理轉動方向盤,快速離開這個地方。

五天後,換個地方?哪有那麼容易?這位是有脾氣的人,惹她的人是徐嬌。教訓徐嬌的是顧耀、陳家瀚兩人,她壓根沒打算站陣營。肯幫,也不過是因為那個江暖。

看來五天之內的突破點,是在江暖身上。他得想想辦法,以老板的名義幫江暖一個忙。

窗外的天空不是那麼明淨,星星看不到了,也沒有月光。似乎是風雨欲來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