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一轉動,門應聲而開。
兩張冷冷的臉出現在裴尋眼前,白光落在他們臉上,活生生像是墳墓之中爬出來的鬼。
裴尋嚇了一大跳,退後一步,把鑰匙拔了。按開玄關的燈,若無其事地換鞋。
頭上的陰影更重,仿佛有了壓迫感似的。
裴尋抬頭,差點沒和他媽白教授的頭撞到一塊。他還沒說什麼,他媽就惡人先告狀了。
“你幹什麼呢!大逆不道,你差點撞到我了!”
裴尋無奈,走到沙發那邊躺下來,口中說著:“是是是!您二位雖然是暑假不用上課上班,也不能這麼閑吧?快開學了。”
白教授坐在他左邊,裴教授坐在他右邊,一左一右把他架起來。他原本靠著的姿勢都變得直挺起來。
“你沒把人帶回來?”
什麼人?
還沒等裴尋反應過來,坐在他身邊的裴教授有說了:“還好你沒把人帶回來,你要是敢把人帶回來,我可得打斷你的腿!”
裴尋終於反應過來了:“不是,你們從哪裏聽說的?”
“你還敢不承認啊!”說著白教授的衣架就落到裴尋身上,那滋味還挺疼的。
裴尋嘖了一聲,真是幾百年沒嚐過了,一嚐還有些受不了。
他腦子快速轉動,肯定是哪幾個嘴上沒把門的人說出去的。他也無所謂了,這些本來就不是要隱瞞的。
他現在更在乎的是那幫人怎麼說。
“說說吧,現在外麵傳成什麼樣了?”
白教授就是為這事來的,見裴尋不打算隱瞞,也痛痛快快地把她聽到的幾個版本說出來。
第一個版本:帝都那個高嶺之花裴尋被人摘下了,還是個來自南市小鄉村的土妹子,聽說那邊的妹子擅長苗蠱,裴尋八成是被下了蠱。
裴尋一陣咳嗽,這些人有沒有常識啊,南市壓根就不是什麼小鄉村,人家說的是南市周邊的小鄉村。那個苗家人好像也不再南市那一帶啊!
白教授不管他,直接說第二個版本:“裴尋被人拿下了,是一個土妹子。真是魚翅、大魚大肉吃多了,要吃一點清湯寡水了。這口味真奇葩!”
第三個版本:裴尋喜歡的那個鄉下來的妹子身段還不錯,是不是人家有那什麼了?二十幾歲的男人,那方麵還算旺盛,說不定裴尋就是一不小心著了道,然後就上癮了……
裴尋覺得前麵兩個版本都還可以說得過去,第三個版本他實在聽不下去了,拍案而起:“他們是在胡說八道!也不看看我是誰教出來的,怎麼會做那種事!再說了,人家女孩很矜持的,這是汙蔑!”
白教授他們擔心的也是這第三個版本,不過倒不是覺得林音有什麼不好。是怕自己的兒子犯錯。
裴教授滿意了:“你知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教授狠狠一瞪:“你忘了,裴源也是我們教出來的……”
提起這個未婚先孕的恥辱,裴教授就不想說話。
隻有裴尋認真爭辯,和白教授保證了無數次,兩個人終於信了。
“那兒子,你什麼時候把人帶回來讓我們看看?醜媳婦也是要見公婆的。”
鑰匙一轉動,門應聲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