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眉頭微蹙:“不是這樣的媽媽,你壓根不了解當時的狀況。”
於樺不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聽江暖編,她倒要看看江暖能編出什麼花來。
那種事請江暖自然不方便說,她躊躇著,瞥見於樺的神情變成“看,我就知道你是編出來的”。
白佑庭捏捏江暖的手,他知道讓她把那天晚上發生的事說出,無疑是在她傷口上挖一個洞。
“算了,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錯。”
江暖則是不願意讓白佑庭受到冤枉,她心一橫,咬牙將那天晚上的事情和盤托出。
說到一半她便淚流滿麵,渾身都在發抖,如果不是白佑庭在後麵支撐她,她早已倒下去。
於樺剛開始都不信,到後麵的震驚,最後她站起來,阻止女兒說下去。
白佑庭捂住江暖的耳朵,看丈母娘的眼光都變得不那麼友善:“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好,我當時沒有想到要做避,孕措施……”
“暖暖是為了我才再一次挖開她心裏的傷口,如果您還是不信,那幾個人已經被收押,警察局那邊還有他們的供詞……”
“夠了!”於樺搖搖欲墜。
她想不到事情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的。竟然是她自己親手挖開女兒的傷口,讓女兒受到二次傷害。
於樺內心不能平靜,看著女兒越發後悔。
於樺已經陷入那天晚上的噩夢,壓根沒注意到她在想什麼,渾身不斷顫抖,往白佑庭懷裏鑽。
白佑庭不斷哄著江暖,一會給她拍背,一會給她揉額頭,一會給她講故事。
那細心程度比於樺這個母親要好得多。
至少在於樺記憶裏,她沒有對江暖做過這些。
那時候家裏的傭人多,她生下江暖之後身體又不好,照顧江暖的是留給傭人。
當時看是輕鬆的舉動,如今卻變成最後悔的行為。
於樺關上門,不再反對他們共處一室。
她回房間,當初自己年輕時候不少嫁妝打算給江暖陪嫁。她不能因為閨女遭遇的意外,讓那邊歧視閨女。
夜十分漫長,江暖慢慢緩下來,靠在白佑庭懷裏睡著了。
白佑庭一直拍著她的背,生怕她做噩夢,夢裏被驚擾。
等江暖沉睡之後,白佑庭來到於樺門外,敲開於樺的門。
於樺看見他有些尷尬:“暖暖她睡著了?”
白佑庭點點頭,再一次向於樺道歉。
於樺一改剛才咄咄逼人的形象,三番兩次說不是白佑庭的錯。
白佑庭搖搖頭:“我畢竟比暖暖大,在男女之事上也比她略懂一二。那天晚上情況太混亂,我不得已而為之,但確實有趁人之危之意……”
“事後雖然發生了很多事,但也不是沒有機會補救的,隻是我一時間忘了,這是我的疏忽……”
白佑庭真誠地道完歉,還保證自己家人那邊一定不會歧視江暖。
他眉眼清淡,做出的保證卻是炙熱無比:“在白家我便是暖暖最大的靠山,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讓家裏人欺負她的。”
江暖眉頭微蹙:“不是這樣的媽媽,你壓根不了解當時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