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源又咳嗽兩聲,林音給他倒了杯水,他為魏燦燦的結果去喝了水,潤嗓子,聲音總算恢複原有的狀態。
“我當初會染上這個病,純屬是個事故。不,那不算是事故,是一場有預謀的結果。”
安源斷斷續續的敘述中,林音聽到一個駭然的事情。安源的並不是,其他方式感染上的。
而是有預謀的注射。
林音瞳孔微縮:“怎麼會有那麼可怕的事情?”
安源裂開嘴笑了,笑容充滿諷刺。
“可怕?這件事情那幾年太常見了,這個世界看上去是陽光的,但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充滿黑暗。”
安源很早就感染上艾滋病,那個時候他也不過是一個少年。因為在孤兒院各方麵表現出色,即便沒有家庭願意接納他,他也獲得了孤兒院難得的上學名額。
可是到十六歲之後,他就必須搬出孤兒院。他沒辦法,隻能搬出孤兒院,找了一個地下室住著。
好在孤兒院對他學費有資助,他的老師見他不容易,生活費也經常援助。不過那個時候大家都吃不飽,上課時間也不穩定。
上山下鄉也是常見的事,他本以為自己也逃不過下鄉。可是遲遲沒有輪到他,他隻能規規矩矩地上課。
平時去附近的公社做一點活,賺點工分,分一點糧食吃。
這樣的日子過得格外寧靜,可他一個人住的事情就這麼被暴露出來。
有一天晚上安源在公社裏做完任務,領了能分到的糧食便悠悠回家。
那天分到的糧食比較多,安源格外滿足。幾天了,總算能吃飽一頓。
可惜,他的笑容沒能維持半個小時,回家路上忽然竄出幾個青年,這幾個青年手上有紋身,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安源退後幾步,匆匆忙忙往嘴裏塞食物。那些食物不過就是幾個幹糧玉米餅,不值幾個錢,可是卻是他的所有。
那時候的他很天真,寧願被打也不寧願失去食物。可他沒想到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不止是被餓、被打那麼簡單。
那些人分別堵住他,把他按在地上。沒有打他,更沒有搶他食物,而是從口袋裏麵掏出一個針筒。
往他血液裏麵注攝,小安源瞪大眼睛看著那個注射器,特別害怕。
“你們幹什麼?”安源不斷掙紮。
可那些人壓住他,不讓他亂動,壓得死死的。
直到注射完畢,才慢悠悠的放開他。
後麵什麼都沒發生,還放他走。
安源靠在牆上,特別忐忑:“你們真的要放我走?”
那幾個人點點頭,有不耐煩的直接吼道:“讓你走你還不走,還是你想留下來被我們打一頓?”
安源被嚇得不行,直接靠著牆,一點一點的走出他們的視線。餘光一直緊緊盯著他們,生怕他們有什麼動作。
“那時候我最怕他們從背後拿出一把刀,從我跑的時候把我砍了。”安源輕笑,“可是一切都沒有發生,我離他們三米遠,便拚命的跑起來。”
跑出他們的視線,挽救了自己被打的命運,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命運已經跟他徹底開了個玩笑。
安源又咳嗽兩聲,林音給他倒了杯水,他為魏燦燦的結果去喝了水,潤嗓子,聲音總算恢複原有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