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顧大少和顧母從老宅裏出來。
顧大少剛剛見過這個女人,對她匆匆前來並不驚訝,倒是顧母看到這個女人,心裏有極大的衝擊。
當初她就是一眼看過去就會讓人驚豔的女孩,現在更增添一種歲月的沉澱,看起來淡然而又從容。
這種沉澱讓她看起來比當初更加驚豔。
更讓人嫉妒的是她的美貌,十年如一日,沒有一絲改變。
皮膚依舊白皙,眼睛依舊會說話,連那上了年紀最難得的紅暈,也有幾朵飛在她臉上,展現她獨特的魅力。
顧母攥緊,心裏湧出一股不甘,還有些淡淡的嫉妒。這嫉妒在她十年前剛開始老去心裏不平衡時會出現。
卻沒料到十年以後,又再次出現。
顧母語氣冰冷:“你來幹什麼?”
女人未語先落淚,看起來極為美麗。周圍的用人都不敢直視,生怕他們失神。
唯獨顧大少和顧母視若不見。
女人猛然跪下,揚起的臉看起來可憐兮兮:“我知道這一生我有錯,我的罪是贖不清了……可是蘊兒他真的是無辜的。你們可不可以救救他……”
顧母翻白眼:“你若真的想救他,把解藥拿出來就是了,我們又沒有那所謂的解藥。”
女人不敢置信:“可是那東西是從你們這裏拿出來的,你們沒有解藥的話,還有誰有解藥……”
她說著再次哭泣起來。
不斷請求前麵的兩個人救救她兒子,可是兩人都不為所動。
顧大少揉揉眉心,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唱的是哪出戲。
他提醒她:“我們沒有解藥,有解藥的,隻有你。你應該知道那藥有多霸道,如果你不救他,那真的沒人能救他……”
女人忽然磕頭,頭上很快磕出一片血痕,即便如此也沒人理會她。
顧母吩咐其他傭人去看看顧父是不是在這附近,或者他在趕來的路上。
這個女人十幾年前就愛用苦肉計,今日也一定是在用苦肉計,他們不能上她的當。
顧母抬手:“你再跪我們、再給我們磕頭也沒什麼用,我們確實沒辦法。你們趕緊去把她扶起來。她可是你們老爺的心尖寵,要是受傷了,你們可討不了好……”
幾個傭人趕忙上去,把女人扶起來。
女人不肯,他們便強硬地把女人扶起來。這個女人的確很得顧父的心意,如果她真的受傷了,估計倒黴的還是他們。
一輛車從遠處趕來,車燈照亮這一幕。
顧母心中念叨一句不好,不過她沒有像之前那麼害怕,依舊站在那裏。
車子猛然停下,司機都沒來得及給後座的人開門後座的人已經匆匆下來。
“你們拉著她幹什麼?你們是不是想對她不利?放開!”
傭人們有些害怕,紛紛鬆手,女人獲得自由。
她含淚回頭看了一眼顧父,向他鞠了一躬:“你千萬要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我拜托你救救蘊兒……”
說著,她衝破多人,往牆上撞去。那個狠勁,是真的要命。
她大聲呐喊:“我隻能以死明誌,以死保住我兒子的一條命……”
正說著顧大少和顧母從老宅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