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擺擺手放過這個護士開始問其他兩個護士。
另一位護士則是更簡單,說自己昨天晚上因為擔心林音,和其餘過來查看林音是否沒事的醫生坐在急救室麵前等了十分鍾。
這啥事都沒做,更不可能是她。
這位護士撓撓頭,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小袁給裴先生上藥,我記得那個時候白教授好像要換一個人上去……我本來想上去,但是一旁的醫生……”
護士長的神色有些複雜,目光落在小袁身上。今天早上她還力保小袁,沒想到他居然和昨天晚上得罪白教授的護士是同一個人。
難不成她今天早上也做了什麼不適當的事,嘴上說的要守著院長壓根不是事實?
小袁那雙清澈的眼睛染上一點紅:“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惹怒了白教授,可能是因為我手腳不夠利落吧!當時她嫌棄我不夠專業……”
小袁仔細解釋,說裴尋出了車禍,麵前的擋風玻璃都碎了,那些碎玻璃紮在他的額頭上。
裴尋的額頭又破了一個洞,其餘地方也有刮痕。他隻能一點一點把那些玻璃渣先挑出來,之後再上藥。
“您知道的,挑玻璃渣需要的時間非常久。可是若是不挑幹淨,會感染的。所以,我手腳就不夠利落……”
一旁的小護士昨天全副心思都在急救室裏,也沒注意到白教授到底說了什麼。隻隱隱約約知道她對小袁的手法不大滿意,讓他們換個人,還讓小袁重新培訓。
“我可以為小袁作證,那位白教授確實是說她應該重新培訓。至於為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護士長揮手讓那名小護士離開。
自己坐在凳子上又喝了一口茶,目光對準小袁的時候,多了一番之前沒有的審視:“小袁,我不為難你。我隻是想知道你到底做了什麼?我們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你看如何?”
那雙小鹿眼瞬間含著淚花,她的手指也不斷絞緊:“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就是給裴尋上藥。上到一半,就被叫停,然後有了那番讓我重新去……”
小袁繼續賣茶,還拿自己平常的表現為自己加分。試圖讓護士長相信自己是無辜的。
護士長有些頭疼,她非常看好小袁。甚至想把她當做自己的接班人來培養,可是現在的小袁讓她起了疑心。
畢竟,白教授即便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小袁做的事也逃離不了古怪的範圍。
前腳給裴尋上藥受到白教授的嗬斥,後腳又守在林音病房裏一夜,惹得白教授不滿。懷疑她對自己兒媳不利。
護士長不蠢,如果隻是單獨的一件事,那肯定是白教授有問題,可兩件事疊加,那小袁才是最有可能有問題的那個人。
半夜守在林音病房裏的可不止是她一個,還有裴尋。人家夫妻互相守著,根本不需要她這個外人多做什麼。
護士長挑眉:“你是真不知道?”
護士長擺擺手放過這個護士開始問其他兩個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