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貴精致的西裝,風衣下擺被風輕輕吹動。
宛如從夜色中緩緩行來的英倫紳士。
被他帥了一臉,明一湄目光有些不受控製,黏在他身上撕不開。
司懷安衝她挑了下眉。
“噢,吃飯。”喃喃重複了一遍,明一湄強迫自己不要表現得太高興,嘴角往上翹了翹,她低頭捂嘴清清嗓子:“好啊,我也有點兒餓,咱們去吃什麼?”
“我知道一家味道很好的日料店,”司懷安看她原地蹦了兩下,他心情也止不住地往上揚,“離這兒不算遠,走一走就到了。”
嗯了一聲,明一湄跟著他往外走。
這是一家開設在胡同裏的小店,門臉不大,一道狹窄的樓梯通往二樓。
樓梯很陡,兩人一前一後上樓,清晰地聽見彼此的呼吸聲與腳步聲。
掀起藍底白花的門簾,司懷安似乎對這裏很熟,他領著明一湄坐在靠裏的桌旁。
“老板,麻煩溫一壺清酒,一壺梅子酒。”
仰頭跟身穿和服的老板做個手勢,司懷安看著明一湄。
他在她眉心輕輕一點:“瘦了啊,你看起來很疲倦,最近行程安排是不是太緊了?喝點酒,有助睡眠。”
揉了揉額頭,明一湄低頭輕笑:“忙總比不忙要好。倒是你,這一走就是兩個多月,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呢。”
“我去了倫敦,”酒上來了,司懷安給她斟了一小杯,“先嚐嚐梅子酒。”
微酸回味甘甜的口感,明一湄喝了一口就喜歡上了,眼角眉梢緊繃的倦色漸漸散去。
“再來一杯,”把杯子推到他麵前,明一湄托著下巴興致勃勃地打量他,“你頭發修短了一點,整個人氣質好像也變得有點兒憂鬱,不過眼神還是很犀利。去倫敦好玩嗎?”
笑著搖搖頭,司懷安不敢讓她空腹喝太多酒,這次隻裝了半杯。
“這回到了倫敦我就進了劇組。拍攝強度大,一忙起來就顧不上別的。”
明一湄按住他的手,驚訝地打斷他:“劇組?你去倫敦是為了拍戲?”
“嗯,”司懷安揚眉,“畢竟我現在也是簽約藝人。”
推了推他胳膊,明一湄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戲?”
老板將新鮮虎魚刺身放到兩人麵前,司懷安低聲謝過。
“你吃,我說給你聽。”
明一湄拿起筷子,眼巴巴地盯著他。
司懷安低聲說了個名字,對她豎起食指:“噓,幫我保密。這部電影已經快拍完了,目前還沒有對外宣布任何信息。”
強忍著激動,明一湄捂著嘴,跟著壓低了嗓子。
“天啊,他導演的片子這幾年都能在國際上拿獎,你這也太大手筆了。關鍵是你說起來的時候還能不動聲色,我佩服你這種平靜淡定的涵養功夫。”說完,她對他豎起拇指。
單手支著額,司懷安低頭笑了好一陣。
他這些年在全球各地跑,與很多藝術界、演藝圈的人都有私交。
這位導演就是其中之一,在某次慈善晚會後就纏上了他,努力說服他參演電影。
既然決定走這條路,那就要在短時間內做到最好。
司懷安目光專注,側望她品酒的笑顏。
梅子酒溫熱綿和的口感之後,在腹中悄悄燃了一把火。
明一湄慢慢感覺到了酒的後勁,火辣辣的刺激從胃裏升起來。
她忙夾了一片刺身,入口的鮮美讓她訝異地挑了下眉。
“這是虎魚的肉?虎魚長什麼樣?哎你也吃啊。”
掏出手機按了幾下,司懷安遞到她麵前,自己也吃了一片刺身:“這就是虎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