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懷安受邀以評委身份參加帝都電影節,看著他拿出來的邀請函,明一湄小臉上寫滿了膜拜與向往。

“哇……真好哎,”小心地摸了摸燙金的封皮,明一湄收回手不敢多碰,“當評委感覺很高大上的樣子,我什麼時候也能收到這樣的邀請啊?”

笑著揉揉她腦袋,司懷安端著茶坐到她身邊,親親她後頸。

“你遲早也會有的。”

若不是他拿了國際級別的影帝獎項,主辦方也不會發函邀請他作為特約嘉賓和評委出席自己本土的電影節。

事實上司懷安自己原本沒怎麼把這當回事,但看到明一湄紅唇微張,向往驚歎的可愛表情以後,他也被她情緒所感染,對這份邀請函另眼相看了起來。

“嘿嘿,我這次也有電影提名哦。”明一湄對他比個勝利的手勢,笑的十分滿足。

司懷安湊近了過去,用額頭輕輕碰了碰她:“那你獲獎感言準備好了嗎?”

“沒有……”明一湄皺皺鼻子,沮喪地垂頭玩弄手指,“我不會寫,靳姐逼我一定要寫出來,可是我覺得,我又不會得獎,那種東西沒必要準備——”

長指按在她紅唇上,司懷安搖搖頭:“一湄,恰好相反,我覺得你肯定能獲獎,所以這獲獎感言一定要好好準備。來,我陪你一起寫,好不好?”

苦著臉被他拉進書房,明一湄在心裏慘叫,我打小就最害怕寫作文,可不可以不寫——

司懷安找出一盤影像資料,在視聽室裏按下播放鍵,把她摟坐在自己腿上,靜靜觀看。

曆屆澳斯卡、錦球獎、三大電影獎,獲獎人的感言,英語、法語、意大利語……

沒有字幕,司懷安就貼在她耳邊,溫柔低語,一句一句翻譯給她聽。

他的翻譯信雅達,聲音低沉輕緩,聽得明一湄頭皮酥麻,紅著臉忍著不發出奇怪的聲音,還要努力記住他說的話語,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

後來,在司懷安種種“假公濟私”的教學之下,明一湄總算是憋出了一份獲得他首肯的感言稿。寫出來的時候她都喜極而泣了,司懷安真是一位相當“嚴厲”的老師,如果她有一句話寫得不過關,就會被他欺負得氣喘籲籲,而又不給她個痛快,把明一湄折騰得快抓狂,隻好酡紅著雙頰,緊緊並著雙腿,強行無視身體深處叫囂的空虛燥熱,顫抖著反複修改潤色……

如此往複,明一湄不由得在心裏拚命吐槽,某人以前看起來清冷凜然不可侵犯,一臉禁欲範兒,誰知道他私底下竟然……竟然是個壞透了的大流氓!

對此,司懷安非常坦然地表示:“我憋了二十多年,快三十才在你身上破了處,積累的量太多了,當然有些一發而不可收拾。”

“你就應該當一輩子的大魔法師!”

忿然喊完,明一湄小臉通紅,她狠狠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跳下他膝蓋,一溜煙跑了。

低頭摸摸鼻子,司懷安好奇地掏出平板,上網查“大魔法師”究竟為何意……

※※

跟司懷安纏綿著的同時,明一湄也開始為錄製唱片做準備。她主動跟公司商量,減少了許多行程,請了專業老師每天給自己上課,形體、健身、舞蹈、體能……

司懷安這次回國,除了要參加電影節之外,還要推動他投資的影視作品《社交關係》的正式上檔。

跟導演、編劇等人看了幾天剪出來的成片,提出一些修改建議,緊接著,司懷安開始行走於各種相關部門之間,盡快打通所有環節。

他每天都忙得不見人影,晚上應酬回來身上總帶著酒氣。

明一湄體貼他辛苦,在自己屋裏用砂鍋燉了大骨頭湯、烏雞湯等等,拿小陶罐裝著拿上樓,放在他一進門就能看見的桌上,旁邊還放了一瓶胃藥,一小碗解酒的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