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事先跟電視台打了招呼,遊戲環節會安排明一湄第一關就被“淘汰”,接下來大部分時間她都坐在旁邊,給主持人捧哏。
小杜生怕哪個環節不妥當,得再確認一下。
明一湄站在角落裏,看著秦濱被一群女孩子包圍,嘰嘰喳喳的,他稍稍一笑就引來女孩們壓抑的尖叫。
抬眉看到了明一湄,秦濱朝她走來,小姑娘們也跟著移動。
“一湄姐。”秦濱深情款款地拉著明一湄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一下。
明一湄雞皮疙瘩瞬間爬了滿身,手抖了抖,她強忍著不適,笑了笑,手收回來立馬背在身後。
“剛才錄了半天節目,你累不累?說了很多話,渴了吧,我叫人給你拿飲料過來?你喜歡喝什麼?”秦濱言辭殷切。
粉絲們不高興了,好幾個女孩臉上笑容垮下來,看明一湄的目光也帶上了敵意。
明一湄在心裏叫苦不迭,忙往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不用了,我錄節目的時候一般不喝東西。”
因為要工作,如果喝了東西,工作中途想上廁所,不僅不雅,還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暫停錄製,讓其他人全等自己一個,這種事兒明一湄做不出來。
然而這話,轉過頭就被秦濱的粉絲婊到了微博貼吧,攻訐明一湄耍大牌,矯情、白蓮之類的,各種尖酸難聽的話層出不窮。
立昇文化有專人負責在網上搜尋旗下藝人的相關動態,及時了解輿論動向。
很快,工作人員就將此事報給了靳尋。
作為老板,靳尋自嘲是個勞碌命,但最近這段時間,她到公司露麵的次數和時間比先前少了許多,不僅是因為狗仔纏身想尋個清靜……
紀遠不滿意地把靳尋拉過來,伸手要奪她的手機:“你現在是新婚,紀太太,你隻用關注的我一個人就行了。”
靳尋臉燥得慌,她努力從紀遠懷裏掙開,搶回手機:“別鬧,真的有事需要我處理。”
臉一沉,紀遠擰起眉。
飛快地給工作人員發送了幾條指示,靳尋抬起頭,見他臉色不好,無奈道:“……你要我少去公司,少去盯藝人的通告,我已經照做了,你還要我怎樣?”
明知道吃公司、工作的醋很不理智,紀遠還是咬了咬牙:“你現在已經嫁給我了,我要你隻做我一個人的經紀人。”
“別開玩笑,”靳尋不悅,“公司幾百號人,我是老板,必須對他們負責。”
兩人誰也不願退讓,冷冷對視片刻,紀遠摔門而出。
砰一聲巨響,靳尋閉了閉眼,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撐著頭回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發生的……無名指的鑽戒閃爍著光芒,仿若夜色中,透過窗欞照進來的一抹皎潔月光。
那麼美,卻美得並不真實。
靳尋也理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也許她真的寂寞太久,在父親過世後,苦苦支撐他留下來瀕臨破產的經紀公司,慢慢改善經營狀況,慢慢培養藝人,逐漸恢複運轉,發展壯大到如今光景。靳尋再怎麼能幹,她也是個女人,渴望能有人給她一個擁抱。
所以,在紀遠做出那麼“瘋狂”的舉動時,靳尋在慌亂之後,鬼使神差地點了頭。
接受他突如其來的表白。
紀遠笑得像個孩子,他的興奮快樂感染了靳尋,找回了這些年努力工作而失去的某些珍貴的東西,譬如,年少輕狂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