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盛夏的身體驟然震了一震,“墨先生,你的苦肉計對我無效。”
“那就拿著針管從我手上紮進去吧。”墨念琛一邊說著,一邊撩起袖子,“放心吧,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一定比你活的更加長久。”
黎盛夏的心裏掠過一抹奇怪的情愫,嗬,他又來說這種奇怪的攪亂人心的話了,她才不會再上他的當。
黎盛夏冷哼一聲,真的從他皮夾裏找到了一根針管。
他居然隨手攜帶這種東西,說他不是故意的她都不相信。
黎盛夏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道:“墨先生說的沒錯,畢竟有句古話,叫禍害活千年。”
他的眼神略微黯淡了一下,“要是我早點記起這句話就好了。”
要是早點記起的話,五年前他就不會用那樣的方法逼她離開,以至於現在她還是無法對那段傷害釋懷。
黎盛夏似乎沒聽見,而是冷冷地蹙眉道:“墨先生,你不能把袖子紮高一點。”
“紮不高了,不如由夏小姐幫我脫了吧,免得妨礙到你的視線。”
“……”到底是誰在過敏?她簡直無言以對。
“夏小姐不擅長幫別人脫衣服?”
“……”
他的心情似乎還挺不錯,一邊說著,一邊脫自己衣服,“那麼我自己來吧。”
黎盛夏清了清嗓子,她無意間瞥見他胸膛的一個疤痕,那是五年前他的生日宴會上發生槍擊,他為了救她中的槍,那一次,他差點就死了。
還有他小指上的傷,也是為了救她,斷了一根指頭又重新接過去的。
“夏小姐?”
黎盛夏連忙回過神來,拿著針管紮在他手臂上。
她為什麼要想起這些?她瘋了嗎?何必知道他為什麼一邊對她那麼好,一邊又傷她那麼深。
反正他要做什麼,都是隨心所欲。比如買下一家餐廳,甚至一條街,不過隻是為了當時一件小事,轉身可能隨便就丟下了那家餐廳,那條街,或者隨手把它們轉賣或者遺忘。
“夏小姐,藥水已經打完很久了,你能把針從我手臂上抽出去嗎?”
“……”黎盛夏連忙拔掉針管。
墨念琛無言地扯了扯唇角,拜托,她就不能稍微溫柔點?
“看我幹嗎?自己按著棉簽啊,還嫌我紮的疼呀?我都說了我不是專業的,是你非要讓我紮。”
“我是要感謝夏小姐,我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黎盛夏把針管丟在旁邊的垃圾桶,對墨念琛說道:“既然墨先生感覺好多了,這頓飯先這樣吧!”
她是害怕跟他共處一室的感覺?尤其是他上身什麼也沒穿?
墨念琛似笑非笑地將自己的襯衫穿好,黎盛夏立刻喊服務生買單。
服務生恭敬地說道:“您好,一共是八萬八。”
“……多少?”
“是這樣的夏小姐,我們老板特地叮囑我們說給你們免單,所以隻收了包廂費,你們今晚訂的vip包廂保底消費是八萬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