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嚐試,一直在努力,我想要忘掉他,可是我怎麼也忘不掉。我不知道怎麼辦,我一直在想,如果從一開始我遇見的是你就好了,從一開始我愛上的人是你就好。這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痛苦的事情,這樣的話……一切就會都不一樣了。”
譚情溫柔地說道:“傻瓜,這種事情有什麼辜負不辜負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我沒能在你喜歡上別人之前遇到你,這不是你的錯,是怪我自己來得太遲了。你也不必勉強自己非接受我不可。我對你好,是因為想對你好,不是因為想你接受我才對你好。知道嗎?”
“譚情,我今天看了一場電影,電影裏有句台詞。女孩問男孩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男孩說,因為他愛她。女孩問,不是兩情相悅才叫愛嗎?男孩說……”
“什麼?”
“相愛是很難的,更多的是像你和我這樣。”
“……”
黎盛夏的淚水還在不停地流,“當時我就想,我愛上墨念琛,愛的那麼一廂情願,你對我那麼好,我卻一直在辜負你,我知道相愛是很難的事情,我知道我這輩子可能都遇不到,我知道,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女孩,可是,如果你願意等我……”
“我想要試著回應你。我想要試試看,我們能不能幸福。雖然相愛很難,可是你愛我,至少我能試著去喜歡你。”
“其實我是喜歡你,我一直都很喜歡你,不然我不會跟你說那麼多我的事情,可是……可是那種喜歡,總是差那麼一點……它到不了愛情,它很好,可它不是愛情。”
“我都知道,別再哭了。”譚情揉了揉她的腦袋,“傻瓜,我又沒有一定要你回應我。我從沒奢望我們會相愛,隻要你讓我繼續愛著你就好了。是不是愛情又有什麼關係。”
黎盛夏拚命搖頭,“不是這樣的,一個人為另一個人付出那麼多,他不該一無所有,我應該拒絕你的,我應該早點拒絕你,拒絕你對我任何的幫助,拒絕告訴你任何有關於我的事情,離你遠遠的,不讓你覺得自己有任何的機會。可是我卻沒能拒絕你,是我束縛了你的人生……是我讓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種事情哪裏有什麼應不應該,盛夏,你不要再自責了。你接受不了我,並不是你的錯。你早就拒絕過我了,是我自己非要留下來。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說了,你並不是非要接受我不可,你隻要讓我繼續這樣守著你就好了。知道嗎?不要哭了。”
“譚情,你不要總是這樣好不好?你偶爾也罵罵我。”
“你那麼可愛,我哪裏舍得罵你。”
“……”
就是因為你這樣,就是因為你太好,你從來不會給我任何負擔,你從來不會給我任何傷害,在你身上我能夠得到的全都是美好,所以我才感覺不到你的重要。
因為傷害才最深刻,可你卻從不舍得傷害我。
譚情,你那麼好,是我自己太賤了。是我非要喜歡墨念琛,是我非要守著遍體鱗傷的滋味,我是自己總是對過去念念不忘,一切都是我自己活該。
“譚情,你能等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