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一時間,靆散遮還沒辦法理解他話中的深意。
“Guy·Feldmeier.”馮笑眯眯的說出一個名字。
“Gay?”仍舊沒明白過來的靆散遮徹底曲解。
“......”馮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最後還是說了一聲“不好意思”,這才撇過頭輕聲笑了起來。
“喂......”靆散遮死死地盯著他,“你已經笑了一分鍾咯!”
“咳......對不起......”馮忍不住又笑了幾聲,這才擦擦眼角的淚水,輕聲道出另一個姓氏,“Flamel......還記得麼?”
“好像......有點熟......”靆散遮伸指戳著自己的眉心,努力思考起來。
看樣子是真的不記得。
馮暗暗歎了口氣,“倫敦的兄弟。你真的不記得了?”
“啊!”被提醒的靆散遮以拳擊掌,“你說的是那對虐戀情深最後雙雙殉情的兄弟麼?!”
完全歪了。
“......”馮嘴角一抽,忍住再笑的衝動,強自淡定道,“沒錯。就是弗拉梅爾家的那對兄弟。”
“嗯......然後呢?”靆散遮不解。
馮左手托腮,右手在桌上先是劃了個圈,然後又在圈內範圍劃著別的什麼形狀,“那個煉成陣,不記得了麼?”
“啊......是那個啊......”想起他說的人是誰後,靆散遮自然而然的想起了曾經響徹耳際的痛呼聲。緊接著,她高高的舉起手。
“不好意思!請給我一杯檸檬汁。”她又轉頭看向表情呆怔的馮,“你要喝什麼嗎?”
“......嗯。”馮停下虛擬煉成陣的劃線,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有泡芙麼?”
“你還真是喜歡甜食誒......”靆散遮頂著黑線問向走過來的侍應生,“請問有泡芙嗎?”
“沒有。”吧台後的王波兒抖了抖報紙,搶先說道,“我們這裏是咖啡店,所以檸檬汁也沒有。”
“胡說......”靆散遮指著桌上的立式菜單,“明明這裏有寫的!”
“啊......”王波兒從報紙後探出頭來,“那是擺著看的。”
“喂......” (#°Д°)
“店長!”水城一邊出聲抗議,一邊走向吧台。
“はいはい~”王波兒空出一隻手撓撓頭,“那如果你們想喝咖啡以外的飲料也可以。我們這裏還賣酒,要不?”
“不了。”靆散遮舔舔有些幹澀的嘴唇,轉頭對馮聳聳肩,“很可惜,沒你要的。”
“沒關係。”馮笑盈盈的往前傾了傾身,“相較於泡芙,我現在更在意的是你的想法。”
“想法?”靆散遮傻眼,“關於什麼的?”
“裝傻可不好哦。”左手點了點自己笑出酒窩的麵頰,馮盯著她的雙眼,“明明,就已經知道我做了些什麼。”
“呃......”靆散遮慢了半拍,才後知後覺道,“是說倫敦的事麼?”
“沒錯。”
看著馮點頭確認,靆散遮也隻好乖乖的思考下關於事件的感想,“嗯......馮果然是個老好人。”
馮,瞠目結舌。
過了好久,他才慢吞吞問道,“為什麼,你還是這麼說呢?”
“因為,那是Gay......不對,Guy先生的願望吧。”
這回終於叫對名字了。
馮,無話可說。
“你隻是在實現他的願望而已吧?”靆散遮伸手摸了摸坐在自己身旁的貓咪背脊,“能夠認真考慮自己是不是壞蛋的家夥,怎麼可能壞到哪裏去。明明,你就是個老好人。”
“可惡!那隻臭貓到底去哪兒了!”一拳將小巷的牆壁砸出裂紋,從美堂的嘴裏不停地冒出可怕的詞句,“要是讓老子找到那隻臭貓,省了那筆醫藥費,老子親自給他挖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