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靆散遮有那麼幾秒的確是心動了。

她甚至緩緩地伸出左手,似乎是在等待洸拿起戒指套住她的手指。

“等等......”馮握住了她的手腕。

“喵嗚~”懷裏的白貓眯起眼睛,慵懶的叫了一聲。

“別想在老子麵前誘拐少女!”美堂擋在兩人之間。

葬儀屋則是一言不發的拿著卒塔婆,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另一隻手的手心。

“啊......”靆散遮如夢初醒,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洸,但還是放下手,“謝謝。但是不行啊。”

“......”洸看著她的神情從猶豫轉為堅定,心下暗歎了口氣,“好吧。”他合上錦盒,站起身,然後一個閃身來到她麵前,拉起她的手將盒子放在她的掌心,“那麼這個就隻當定情信物好了。”

“對不起......”靆散遮下意識的抓緊錦盒。

“沒關係。”洸摸摸她的頭,“求婚這種事,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為你做無數次。”

“......”靆散遮隻覺胸口憋悶得很,有些透不過氣來。握著盒子的手抵在心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這個......是定情信物對吧。”

“是的。不想要嗎?”看到她伸手遞回盒子,洸有些緊張。

“不是的。”靆散遮咬著下唇,看起來像是正在害羞的樣子,但當她抬起頭的時候,卻展露出非常喜悅的笑容,“隻是定情信物的話,那就可以請你給我戴上了。”

那個表情,羞怯而又美麗,宛如百合花在風中搖曳,輕輕地撩動人心。

原本還想再伸手攔她的馮,在見到這個笑容後,鬼使神差的停住動作,最後選擇收手。

“......可以嗎?”喉嚨有些發幹,洸努力不要讓自己失態,在她不吭聲的點頭後,接過錦盒。牽起她的手,原本是想套在左手的無名指,想了想還是選擇中指。末了,他伸手摩挲起她的中指,接著是無名指,同時又低頭湊在她耳邊低語,“這個地方,遲早也是我的。”

“別太得意。這隻是定情信物啦。”靆散遮攤開手,看了看中指的戒指,“好像有點鬆,我還是放起來吧。”

“不行哦!”洸把盒子放回自己的褲袋,“收到禮物後就要立刻使用,這是禮儀哦。”

“是嗎?”靆散遮雖然並不相信他的話,但還是握起左拳,“那好吧。”

“不要別人說你就信啊!就算是隨隨便便的善良性格也要看情況啊!”被洸躲閃過自己的阻攔攻擊,美堂本就不爽,更何況是她接下來的反應。

“呃......”靆散遮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用得著那麼生氣麼?”

“老子哪裏生氣了?!”美堂看向她的時候差點被她中指的戒指反光給閃瞎了眼。

“你現在就在生氣啊......”靆散遮弱弱的嘀咕了一句。

“少年,這麼激動做什麼?”洸拍拍他的肩膀,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與其管我和散遮的閑事,不如去看看你的情人吧。他的情況好像很糟糕哦。”

“情人你妹!”雖然爆粗口,但美堂還是下意識的去察看自己的“情人”現狀。

“啊......走掉了......”趴趴銀次伸手想要挽留住冬木和工藤的背影,但最終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遠去,“不過,沒關係。還有笑師......”

趴趴銀次樂嗬嗬的看向笑師的方向,卻發現笑師已經靠著牆根呼呼大睡起來。

“什麼?!!!!”(口)

“哎呀。銀次君。”還拿著手術刀的右手輕輕搭上趴趴銀次的肩膀,赤屍輕笑,“看來,變成我們兩人的二人世界了呢。”

“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呢!”滿身冷汗不停地流啊流的,趴趴銀次斜眼瞄到手術刀的寒光,禁不住渾身一凜。

“你好像很緊張呢。啊......”赤屍收回並未沾染血垢的手術刀,“差點忘了這個呢。真是抱歉。嚇到你了吧?”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會......”趴趴銀次差不多趨近僵化的狀態,說起話來結結巴巴的,一看就知道是在恐懼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