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牢頭的話,陳曦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趴在玻璃窗上,用力的拍打:”於吏,你給我聽著,我會救你出來,你不許有事!“
該死的黃一帆,有他那樣折磨人的嗎?
“小曦,小曦……”於吏張著虛弱的唇,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事兒。
他想大點聲,卻沒有力氣。
雖然看到小曦沒事,並且為自己擔心,他很高興,但他心疼小曦的手。
那麼用力的拍玻璃,很疼的。
“牢頭,有沒有鋼鐵之類的東西,我要把玻璃窗砸開。”陳曦冷靜下來。
現在去找黃一帆拿開關,絕對是要不到的,說不定還會被那個變態整治。
“少主,這個玻璃是特製的。”牢頭是個人精,不敢違背將軍的意思,也不敢得罪未來的帝國總統。
就算有工具,他也不會提供。
一個平民的生死,實在微不足道。
“我就不信了。”陳曦深深的看了眼幾乎要昏迷過去的於吏,轉身衝牢頭攤開手,“槍呢?”
隻要能打一個洞,讓水流出來也行。
那水已經到於吏的胸口,他明白那種窒息的感覺,不能再等了。
“啊?”牢頭低下頭,裝作聽不懂。
此時,灰暗的地牢突然亮起了燈,陳曦一轉身,就看見黃一帆踩著軍靴,朝這裏走過來。
靴子踩在瓷磚上,每一下都發出劇烈的響聲,砸在陳曦的身上。
黑化的人氣場都這麼強大的嗎?
陳曦從小到大還沒有怕過誰,就算小時候成績不好被請家長,他都無所謂的,但此刻,他是真的害怕黃一帆。
“嗨,一帆哥,這麼巧啊?”陳曦撓撓頭發,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就是路過。
“嗬。”黃一帆輕笑,嘴角抿了抿,冰冷的視線猶如蛇信子,從頭到腳的打量著陳曦,最終停留在陳曦紅紅的掌心上,”真巧,我是來欣賞垂死之狗的。“
陳曦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手背在身後,衝牢頭勾勾手指頭。
該死的牆頭草,倒是把槍給他啊!
牢頭摸摸脖子,知道自己腦袋還在,哪敢留在這裏,直接跑了出去。將軍沒帶人進來,那就說明將軍有事要跟少主談。
神仙打架,凡人還是躲避為妙。
“你先放了他,想要我跟你在一起,我也得先離婚吧?”陳曦在心裏默默的罵了下牢頭,緊張的貼在玻璃窗上。
他實在是腿軟,更害怕一不小心惹惱了黃一帆,會害了於吏的命。
根據帝國的法律,破壞他人婚姻的第三者,無論對方是什麼身份,都要判處死刑。除非喪偶或者床上生活實在不和諧,中央係統才會同意另尋配偶。他相信黃一帆懂得輕重,能夠放於吏一馬。
“滴”的一聲,黃一帆按了遙控器。
陳曦趕緊轉身,看見水停止了,並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外排。
“一個低賤的糙漢也敢打你的注意,弄死他實在太便宜他了。”黃一帆將遙控器收進口袋,水牢的設計原本就不會淹死人,到了犯人的下巴處,便會自動放水的。
他一下子抱住了陳曦,得意的看向於吏,有力的大手扣住了陳曦的下巴,迫使陳曦朝後看:“小曦,吻我,讓賤奴死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