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不要胡說八道！”陳曦的舌頭似乎打了個結，腦袋嗡嗡作響，瞬間耳朵都紅了。
他不是沒感覺，每回零祁都捉弄他，卻又對他很好，他隻認為那是零祁的惡作劇，零祁的性子就是這樣，對待任何人都會如此。
可是零祁竟然說愛他……
“我說錯了嗎？小曦，你愛上了瀧。快動手吧，這樣對你我都好。”零祁試探性的說道，不敢錯過陳曦臉上的任何表情。
從陳曦沒有拒絕瀧的親吻開始，他就有了這樣的決斷，隻是他不願意相信陳曦隻是喜歡瀧，而不喜歡他。
漫長的時光裏，是他一直陪著小曦長大，小曦對他多少也有感情的吧！如果什麼都沒有，那他真的要吐血了。
自己親手養大的小白菜，竟然被宿敵給啃了，並且啃的渣渣都不剩。
“零祁，我不要你死。”陳曦抬起頭，鼓足勇氣。
他不願意傷害零祁，非要選擇的話，他願意同時照顧零祁和瀧。
突然，手上胖了一圈的銀戒指緊了緊：“主人，你做的對，千萬別聽零祁胡說八道。”
早在瀧為了陳曦甘願睡房頂的時候，瀧對陳曦的欲望值和好感度就到達頂峰了。
隻是主人什麼都忘記了，小可愛怕說這些，會嚇到陳曦，便沒講。
反正，主人和瀧的日子還長，它慢慢跟主人解釋，總有一天主人會想起一切。不過，這也給他提了個醒，什麼東海忘情水，那是不能喝滴，還不如他親自動手抹除記憶。
“額……”陳曦沒想到隻會騙吃騙喝的戒指竟然出聲提醒，便低頭看了眼那粗壯了一倍不止的戒指。
當初那顆惟妙惟肖的龍頭已經胖成了一張大餅，顯得無比慈祥。
“來不及了……”耳邊響起零祁的催促聲，接著零祁就朝著刀尖撞了上來。
聽到刀鋒劃破皮肉的聲音，手上頓時沾上了熱血，變得非常粘稠，陳曦抬起頭，就看見了近在遲尺的那張臉，那俊美的容顏十分蒼白，甚至很痛苦。
零祁知道瀧要出來，便不管不顧的撞上來，甚至計算好了力道。等光潔的皮膚快要碰到刀尖的，眸中紫色散去，零祁再次成為了影子。
這下，就算瀧的道法再深厚，也無法阻止這場自殺。
“零祁，你瘋啦！”陳曦驚叫出聲，立即鬆開了抓住匕首的手。
他皺眉，扶住了零祁：“走，我們去找掌門，他一定有辦法的。”
如果零祁真的是為了讓他和瀧永遠的在一起而死，他會愧疚一輩子。
“小曦……”瀧蒼白著麵容，將匕首拔了出來，用手捂住傷口。
每走一步，都有鮮血流出來。
盡管他很想偽裝成零祁，卻怎樣都扯不出一抹笑容來。
原來在生死之交，他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的。
“你……”陳曦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整個人僵在原地。
這不是零祁的聲音，這是瀧，是他心心念念的瀧。
“為什麼？為什麼！”陳曦大聲吼道，他覺得自己也流血了，是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