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冬花,這就是突然出現的那個女生的名字。
看著她對著朝日奈琉生打招呼時的舉動,奈緒的腦海裏自動出現了四個字——大和撫子,不同於她這種為了拍戲才惡補這方麵知識的人,她的一舉一動就好象是經過無數次的訓練一樣,彎腰時她的發從背上滑落到兩邊,在她直起身後,奈緒看到了她身後開滿的豔麗鮮花…也正是由於此,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麵,可是她端莊的舉止卻是給奈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好久不見了,琉生桑。』
“白石桑…?你為什麼、會在這…?”
眨眨眼睛,白石冬花臉上是得體的微笑,她就隻是這樣站在那而已,可是其存在感卻是十分的強:『我也不知道,在我剛開始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在樓下的花園那邊,然後我從那些小妖怪那邊了解情況花了我一些時間,不過我為什麼會在這的原因我一直沒弄明白…』
聽了這話後,朱利插嘴道:“那最近家裏的那些怪事都是你做的嗎?我那時候看到的人也是你?”
『是,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真是對不起。』
“就說我沒看錯吧!奈緒!”叉著腰,朱利對著奈緒揚起了下巴,“哼哼!讓你懷疑我!讓你不相信我!”
確定了是白石冬花做的那些事後,奈緒反而鬆了口氣,是熟人做的那還好,如果是妖怪的話她反而會擔心,畢竟妖怪這種生物素來任性,她沒辦法像夏目那樣相信妖怪。
“是是,是我錯了。”敷衍的應了幾聲,奈緒沒時間去說朱利剛剛略顯失禮的舉動,她隻是下意識的看向了白石冬花,對上了她的視線後,她對其點了點頭,“你好。”
『你好,你是…日向奈緒桑?』歪了歪腦袋,白石冬花想到了那些小妖怪告訴自己的事,於是她笑著問道,『我可以叫你奈緒嗎?』
“嗯,可以。”雖然很是疑惑於為什麼白石冬花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可是奈緒卻是沒有問出來,隻是因為她覺得這個問題並不是最主要的那個而已。
“白石桑,祈織他…他知道、你在這的事嗎?”想起來自家那個讓人不放心的弟弟,朝日奈琉生問道,他突然又想起來了在白石冬花剛剛離去沒多久的祈織。
那樣的祈織,他不想再看到了。
如果祈織看到現在的白石桑的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總感覺好擔心…不,仔細想想,如果祈織知道家裏的事是白石桑做地的話,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平靜呢?
『不,祈織他看不到我,應該說…這個家裏能看到我的隻有你們三人以及那些小妖怪吧。』
“…………”
看著白石冬花臉上落寞的表情,奈緒和琉生都沉默了。
因為能看到這些常人所不能看到的東西,她和夏目小時候都曾被孤立,被眾人排斥,萬幸的是他們遇到了彼此,然後得以相互慰藉說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可是現在的白石冬花身邊,除了小妖怪之外沒有別人。
如果不是今天她主動出現了他們麵前的話,她和琉生桑也不會知道她的存在。
自己明明存在於此,可是熟識的人們卻完全察覺不到自己,哪怕再怎麼呼喊,就是沒有人察覺,這樣的感覺可不好受。
想起了那時候因為沒有人察覺到自己而思想錯誤變成怨靈的那個女性,奈緒突然對冬花有一種憐惜感,於是她開口安慰道:“…至少我和琉生桑還可以看的到你,你不是一個人。”
這麼說著,奈緒伸手覆在了冬花的手上。
驚訝的睜大了眼,隨後白石冬花麵色就柔和了下來:『真是溫柔呢,奈緒。』
含笑看著奈緒的動作,朝日奈琉生也將手放在了奈緒手上:“奈緒說的對,白石桑、你不是一個人。”
抬頭與朝日奈琉生相視一笑,此時奈緒和琉生之間的氣氛好的不能再好,就差冒粉紅色的小泡泡了。
『嗯,謝謝你們。』
有關日向奈緒的事,白石冬花是聽那些小妖怪們說的,據說其好象有著讓小妖怪們討厭的力量,所以小妖怪們都不敢太過靠近她,因此有關她的信息都是從朝日奈家人那邊聽來的,他們唯一一次與奈緒近距離接觸就是那次在花園那次了。
在小妖怪的添油加醋中,奈緒的過去也毫無掩飾的被白石冬花知道了,於是她大概勾劃出了奈緒的性格。
作為祈織的女友,白石冬花自然是知道祈織的性格的,同樣經曆了最愛的人的離去,而且還都是自己親眼目睹車禍的發生,祈織怕是對這位日向奈緒有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觸。
『那個,祈織…他怎麼樣了?琉生桑,能告訴我嗎?祈織的近況…』
其實她早就已經想問這個問題了,可是卻有點不敢開口,因為她怕自己會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祈織的性格她知道,她怕他會做什麼錯事。
聽到白石冬花問了這麼一句,奈緒看了看朝日奈琉生,她低聲說道:“琉生桑,我和朱利先出去了,你和白石桑慢慢說,我去客廳坐會,有事的話叫我一句就好。”
既然那個田螺姑娘是琉生他認識的人,那就不需要她了吧?白石桑看起來不像是怨靈的樣子,應該沒事的吧?
奈緒說這話的原因自然是尊重祈織的隱私,每個人都有不想告訴別人的過去,她又不是當事人,哪有資格過問別人的過去,不過白石冬花是當事人之一,所以琉生告訴她沒關係,隻是奈緒覺得自己是外人,所以才選擇了避嫌。
朝日奈琉生顯然也是明白奈緒這麼做的原因,他看了看白石冬花,又掃了眼警惕的盯著白石冬花的朱利後才點了點頭:“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