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嬤嬤,什麼事慢慢說。”碧蓮跟趙絲語一左一右將她扶起。
孫嬤嬤沉默許久才道:“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
“皇後娘娘這是舊疾發了。”
趙絲語遲疑,“舊疾,我怎麼沒聽說過。”
腦子裏的記憶並未有,而原著好像也並未說過。
“這事被陛下壓住了,怕也隻有宮中幾位知道。”
趙絲語問道:“母後怎麼了?”
莫不是人們常說的思子心切就瘋掉了。
孫嬤嬤悲楚道:“娘娘自打太子去後,傷心不已,甚至還得了癔症,雖然好了但時不時便會發作。”
“老奴放心不下娘娘……”
在娘娘身邊待了這麼多年,她是第一次見娘娘那般崩潰,心疼卻什麼都不能做,隻想陪著自家娘娘。
趙絲語毫不猶豫道:“這可是大事,孫嬤嬤你快去吧。”
鳳儀殿
楚景灝接過宮女手中的湯,將倒著湯藥的勺子遞到皇後麵前,“母後。”
皇後虛弱的拉住他的手腕,止住他的動作,“灝兒。”
楚景灝眉梢緊促,將碗放在一旁的案上,握住皇後的手。
“你父皇呢。”
皇後靠在雕花床榻邊上,身上蓋著一床紋花錦被,語氣懸浮。
殿外跪著一眾宮女和太監,香爐上飄著寥寥青煙。
楚景灝眸子一軟,右手上的食指輕按了下,指腹的琥珀色扳指,“父皇在與溫侯商事,待會兒……就過來。”
皇後不抱期望的搖了搖頭,又問道:“灝兒,長樂什麼時候回今。”
楚景灝強壓住眼底的情緒,唇角微啟:“十月初七。”
皇後望著兒子依舊清冷的臉,“那黎兒呢。”
楚景灝寒眸揮動,仿若什麼東西正在聚集,瞬而又消散了,“應該過幾日。”
皇後心細,自己的兒子哪會不了解,歎了一口氣。
眉眼微顫,濃密的睫揮動,眼底帶著無奈與憂鬱,“灝兒,你跟黎兒是不是又吵架了,母後都跟你說了,他是你兄長,澈兒也是你兄長。”
皇後說著便激動起來,額上的青筋明顯腫脹,楚景灝起身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哄她。
待穩定下來,才道:“母後您別激動,我們不是好好的嗎。”
“灝兒,答應娘別跟黎兒杠,你是他弟弟。”
楚景灝放在皇後背上的手一僵,眼裏閃過一絲苦澀。
兄長死後她從未自喚:娘親。
如今卻因另一人……
他鼻音低沉道:“孩兒,答應您。”
皇後望著自家兒子,說不盡的惆悵。
“母後。”
母子倆僵持的氣氛被趙絲語突然闖進給打斷,兩人齊齊望向她。
趙絲語提著繡花裙子惦著腳,走了過來被兩人盯著竟有些不太好意。
她剛走到鳳儀殿時,被門口跪了一地的宮人嚇著,心裏一緊,顧不上那多禮數,大著膽子快步走了進來。
楚景灝見她這般莽撞,似有些不高興:“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給滿懷期盼的趙絲語,當頭一棒,一口悶氣在肚裏上不來也下不去。
嘿呦,這話說的,本小姐要不是為了你,能來嘛。
“是呀嬤嬤,什麼事慢慢說。”碧蓮跟趙絲語一左一右將她扶起。
孫嬤嬤沉默許久才道:“王妃娘娘,您有所不知。”
“皇後娘娘這是舊疾發了。”
趙絲語遲疑,“舊疾,我怎麼沒聽說過。”
腦子裏的記憶並未有,而原著好像也並未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