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灝狐疑道:“你做甚。”

“自然是,將這荷包還給人家。”趙絲語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她想起來了,這荷包分明就是那皇後娘娘派來的那位嬤嬤做的,在王府時她見自己剩下不少的布料,又覺得浪費說是要給兒子做個荷包。

那人應該就是孫嬤嬤的兒子,今日他那般急匆匆的,定是有鬼。

趙絲語眉梢微勾,笑問道:“王爺可要去瞧瞧。”

楚景灝掃了她一眼,淡淡道:“沒興致。”

趙絲語心想若是他不去,萬一出什麼事可就說不定了,轉身又坐下,耐下心來,規勸道:“王爺,這人定是有鬼。”

“那跟本王有何關係。”他握著杯子又喝了一口茶,語氣清淡。

“王爺,那您就待在這吧,……我就……去將這東西給那人,我便回來了。”算了,這貨不去就得了,大不了她自己去瞧瞧。

楚景灝望著那張牙舞爪的女人背影,心裏牙癢癢,頗有些無可奈何的,掃了一眼對麵的位置。

摩挲著杯子,起身繞過桌子,走了出去。

趙絲語從掌櫃那得知了,那人在哪。

她偷摸著,湊著耳朵靠著門扇,聽人牆角,楚景灝來時見到的就是這一幕。

趙絲語側著身子,扒拉這人家的房門,不知在聽著什麼,神色帶著幾分認真,甚至還蹙了眉。

她這動作嫻熟自然,像極了做慣了這偷聽牆角的事。

楚景灝倏然察覺到一件事,之前的趙絲語會做這些蠢事?

趙絲語用餘光瞥見他走過來,抬手作勢,讓他別出聲。

楚景灝微皺眉,俯下身跟她一樣有些不習慣,對麵的趙絲語望著他抿嘴一笑。

想來他還從未做過這類事吧。

其實趙絲語不知道,他隻是不習慣跟她一起做這勾當。

屋裏頭一年輕男子的聲音響起,“這東西若是在繼續,恐怕……”

中年男子身穿著夜行衣和黑鬥篷,將衣袖中的白瓷罐掏出來,擱在圓形大桌上,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這東西,你不下也得下,現在可由不得你,你莫不要忘了,你那嬌妻跟女兒還在娘娘手裏。”

年輕男子瞪紅了眼,怒聲嗬道:“你……敢。”

見他抱拳手冒著青筋,嘴鬆了鬆,“我亦是不敢,你也放心,隻要你繼續做,娘娘承諾,定會放過他們的。”

“可是若是在繼續下去,皇後娘娘萬一有個不妥,我娘還在那……”他若是被人查出來,娘定然也受他連累。

中年男子見他動容,接著勸說道:“你可得想好了,你娘重要還是你妻兒重要,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何況……你放心這劑量,娘娘都算好了的,不會出事的。”

廂房內,裏頭的兩人,相互言論說的是如何給皇後下毒,謀害皇後。

趙絲語見楚景灝強忍著,手緊緊抱著拳,她也沒想到給皇後下毒的竟是蘭貴妃

趙絲語見他忍無可忍的起身,“你別急,看他二人如何說。”

這算是她第一次見他這般衝動,不過想想也正常,自個兒娘被害成那樣,現在終於知道凶手了,狠不得除之以後快。

楚景灝狐疑道:“你做甚。”

“自然是,將這荷包還給人家。”趙絲語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她想起來了,這荷包分明就是那皇後娘娘派來的那位嬤嬤做的,在王府時她見自己剩下不少的布料,又覺得浪費說是要給兒子做個荷包。

那人應該就是孫嬤嬤的兒子,今日他那般急匆匆的,定是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