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一個人影子都沒有,倒是些鮮嫩的樹和花。

“人走了。”楚景灝垂下頭,攬攬袍子,紅著耳根,低沉的嗓音都小了幾分。

“哦……”趙絲語撫了撫折損的衣袖,隨即又順了順肚子,俯下頭,聲音跟蒼蠅似的,很柔很輕,“下次,遇到這事王爺要提前打個招呼,別嚇著孩子。”

青衣輕手輕腳的走了過來,“王爺,外頭幾位大人說要,來探望您。”

楚景灝睇了一眼趙絲語,“人來了,可得儀仗王妃了。”

“走,去瞧瞧。”趙絲語衝他笑了笑,起身抓住他的手。

楚景灝掃了她一眼,隨手攬過她的腰,抿嘴勾起一抹笑意。

青衣跟在兩人後頭,垂著腦袋向前走著,瞥了一眼兩人的背影。

“王爺,您說他們是來幹嘛的?”趙絲語衝他笑了笑,因身子重靠在他身上,緩緩的走著。

楚景灝揉了揉她的手,麵色依舊淡然,“說不定是被父皇訓斥,特地過來探望的。”

趙絲語撫了撫肚子,這麼說還真是,那群人害怕萬一皇上真的怪罪。

兩人進了待客的堂子,幾位朝中大臣,注視著來的人。

趙絲語穿著一襲淨蜜合色妝錦襖裙,裙擺鑲著並蒂荷花鏽片,露出櫻桃紅的鞋尖兒。

因衣衫寬大隻能見的小腹微隆起,整個人也有圓潤了不少。

而她身側扶著的男子,長身玉立,眸色空洞,臉色帶著一抹溫柔之色。

趙絲語像個被貢起的佛似的,楚景灝旁若無人的扶著她坐了,殿首的位置。

幾位大人見瑞王壓根不搭理自己,頗有些尷尬,雖然各自心裏都知道這個皇子,什麼性子。

但這麼說自己都是朝中大臣,也不能這般對他們。

蘇尚赫最先出口,“殿下得知您……眼睛受傷了,特地讓人備了些上藥材過來。”

楚景灝眸色空明,在沒坐,隻是任由趙絲語拉著他的手,背著幾位大人,麵對著趙絲語。

楚景灝一手背負,“那多謝,蘇大人了。”

蘇尚赫說這話時,目光明顯的瞥了一眼楚景灝,帶著一抹探究的意思,“不知殿下,身子如何。”

楚景灝冷聲道:“本王的身子,大人看不到?”

蘇尚赫心頭一慌,亦是俯下身,瑞王殿下性子本就不好惹,估摸著這會兒眼睛失明了,這將士不能拿刀了。

自然是心中氣憤,可他惱怒又能如何,成了廢人就是廢人了,看這樣子恐怕是真的了,蘇尚赫心中大快,故意裝作惋惜,“殿下,您在府中好生休息。”

溫相走向前,“殿下……”

楚景灝揮製止了溫相,“好了,你們若是來探望本王的,本王心領了,沒有其他是就回去吧。”

“本王的王妃尚在孕中,不得操勞。”

蘇尚赫嗤笑,不愧是瑞王殿下,連溫相的麵子都不肯給,楚景灝的做法倒是讓他跟加的有了信心。

楚景灝的威信隻在於武官,若是他把溫相給得罪了,那這朝堂就有好戲看了,蘇大人餘光掃了一眼溫相,這個老滑頭跟他在朝堂上鬥了這麼多年了,若是今日跟瑞王殿下,有些什麼恩怨,傳到陛下那可就有意思了。

分明一個人影子都沒有,倒是些鮮嫩的樹和花。

“人走了。”楚景灝垂下頭,攬攬袍子,紅著耳根,低沉的嗓音都小了幾分。

“哦……”趙絲語撫了撫折損的衣袖,隨即又順了順肚子,俯下頭,聲音跟蒼蠅似的,很柔很輕,“下次,遇到這事王爺要提前打個招呼,別嚇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