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世子能在京城待這麼留,都未被發現,想來幫他的人,定是身份特殊,本王猜測還不止一個。”楚景灝支著胳膊肘,撫著額。
“這……”青衣微帶疑惑,這平陽王就是有通天之勢,也不可能直接將手伸到京城來。
“你想,誰能在獄中將他掉包?”楚景灝抬起寒眸。
“主子,不是那平陽王留在京中的舊部下?”青衣回道。
“能得知本王奪得卷宗,又早早將人安插在王府,定是早早就想好了,如何對付本王。”楚景灝輕撫了撫額思量。
“那人定早就入京了,或是就是京中人。”楚景灝眸色微沉。
“莫非是蘭貴妃?”青衣蹙眉。
“不是她,若是她真要幫平陽王世子對付本王,為何不顧平陽郡主的死活?”楚景灝敲了敲一側的桌案。
“那會是誰?”青衣隻覺這幕後之人,藏的越來越深了。
“不管是誰,這人先留著。”楚景灝抿了抿嘴。
隨即門外傳來,女子清脆的聲音,“王爺……”
楚景灝臉色一點點從清冷,到溫和,“進來。”
青衣側頭掃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微有些愣,這變臉變的,未免也太快了些,方才還是扳著一副臉。
趙絲語輕輕的推開門,腦袋瓜擠了進來,望了一眼楚景灝,哏哏傻笑了幾聲。
楚景灝垂眸,輕咳了一聲,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趙絲語餘光拋向了青衣,微一頓,麵色有些尷尬,推開門老老實實的走了進來。
青衣心知自己,在這兒礙事,便自覺衝趙絲語和身前那人行了一禮,便悄悄退下了。“…”
趙絲語攏著肚子走了過來,不滿的衝他,抬了抬嘴角,“你怎麼不早說,你房裏有人?”
楚景灝一把攬住她的腰,“無妨,青衣不是外人。”
趙絲語拱了拱他的肩膀,衝他努努嘴,“那你也該說一下……萬一你們在商議什麼大事怎麼辦?”
“沒事,都不是外人。”楚景灝抿嘴,勾起一抹笑意來。
趙絲語被他這無所謂懟的,懶得與他說。
伸手勾住,他的肩膀,“方才有位薛大人來了,我覺著太晚了,讓人給攆走了。”
趙絲語心底有些擔憂,怕自己的作為給他帶些不便,“會不會因此得罪人呀。”
“無妨,得罪了就得罪了。”楚景灝倒是無所謂。
“啊?那不成,那我明日派人給薛府致歉。”趙絲語怕對楚景灝不利。
楚景灝攬著她,往自己懷裏帶,伸手按了按她的額頭,嘴角勾起就一抹淡淡的笑,“你……你王妃的架子去哪了,聽本王的無事的。”
趙絲語盯著他,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好吧。”
她整個人都靠在他身上,望著他入骨的眉峰,輕輕撫了撫,順而轉向他刻骨的鼻梁上,“王爺,可有什麼想法?聽說王爺病好了,可來了不少的人呢。”
“你問本王,奪權的事?”麵對這種大逆不道的話,楚景灝倒是說的輕巧至極,他攬住她的腰身往身後的椅子靠,順而拉住她一同坐下。
“平陽世子能在京城待這麼留,都未被發現,想來幫他的人,定是身份特殊,本王猜測還不止一個。”楚景灝支著胳膊肘,撫著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