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張玉衡眸色微亮,像是自覺多說話,能討喜一般,盯著趙絲語一臉的認真模樣。
張玉顏一頓,這麼說弟弟其實一直都不傻,既然不傻……倏兒想起了什麼來,“娘,這麼說應當是弟弟自己,跟著絲語跑去蘇府的。”
張玉顏掃了一眼張玉衡,之前弟弟就露過,對趙絲語跟自己不一樣的地方,“至於弟弟為何也留在蘇府,我想應當也是弟弟不願回來,想跟著趙絲語。”
“那依照你這麼說,是我誤會絲語了。”張夫人擦了擦眼淚,眸色裏帶著一抹歉意、愧疚和自責,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她那方才不分青紅皂白,都動手打了人家,“玉顏,這該如何是好?”
“娘人家將弟弟給治好了,你還打了人家一巴掌……”張玉顏頗有些為難的望著自家娘。
“怪我,都怪我,怎麼能對我們張府的貴人這般呢。”張夫人現在後悔緊,怪自己糊塗,心裏卻燃起一抹欣喜和希望,腦海裏閃過那位青山寺的大師說的話,看來趙絲語就是天意,是玉衡的機緣。
張夫人難為情的走了過去,歉意的望著趙絲語,聲音微微發顫,抬起眸子望著趙絲語神色定然,“絲語,是我糊塗誤會你了。”
張夫人都拉下臉跟她道歉了,趙絲語自然也不能在說什麼,笑了笑落落大方道:“無妨。”
趙絲語伸手勾住張玉衡的小手指頭,衝他笑了笑,“玉衡,這是你娘。”
“玉衡,我是你娘呀。”張夫人望著自己兒子,淚眼婆娑,激動的伸手想去抱住張玉衡。
張玉衡驚恐的躲在趙絲語身後,害怕的盯著張夫人。
趙絲語動了動眸子,“夫人玉衡,可能才剛轉好,還不太適應,您慢慢來,有點耐心就行。”
張夫人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倒也不急,她兒子現在好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馬車上,張玉衡坐在趙絲語身側,張夫人跟張玉顏在對麵坐下,趙絲語掃了一眼跟前直勾勾的盯著張玉衡的兩人,看著一副守財似的目光,不由笑了笑。
趙絲語拉住張玉衡的手,輕輕捏了捏,“對了夫人,以前玉衡有沒有被什麼東西嚇過,或者被人嚇過。”
張夫人望著自己兒子,收回了眸色,想了想,“這個……沒有。”
“那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趙絲語很好奇,玉衡這般將自己封閉起來的孩子,缺乏安全感甚至不願與人接觸,怕是曾被什麼東西嚇過。
“從他爹死後……漸漸他就變了。”張夫人眼底帶著一抹憂傷,“他爹死時他才兩歲。”
張夫人一陣歎,都怪自己當時放著府內府外的,也沒有什麼功夫去管孩子,這才讓孩子這病越演越烈,“也不知怎麼的,就變成這樣了。”
張夫人心裏自責,“看過大夫,查不出什麼。”
張夫人漸漸陷入回憶中,帶著一股難言的情緒,心中一陣感慨,“當時他生了一場病原本以為是風寒,卻沒想到隨後就跟瘋了似的,又吵又鬧,原本他兩歲了也不會說話,裙子大家都認為我兒是個傻子。”
趙絲語沉默了一會兒,她的口吻像是質問:“那夫人可真當玉衡是傻子待了,夫人可給玉衡,一絲母親的陪伴甚至母親的關心。”
“姐姐……”張玉衡眸色微亮,像是自覺多說話,能討喜一般,盯著趙絲語一臉的認真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