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查……”趙絲語心氣而力不足。

她隻是一個女人,很多事情本就不是她一個女子能夠介入的,就像朝堂上的事情,她根本無法插手。

唯一能做的隻能是民則保生。

“王妃,屬下猜測極有可能,是那人做的。”青衣問道。

“他們想要禦和坊,卻又得不到最後便毀之。”趙絲語眸色清冷,指腹緊緊抓著衣袖。

她還是沒能護住——

趙絲語垂下頭,沉默一瞬,便道:“派離殤將藏在京城禦和坊裏,所有的部署全都撤離。”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東西沒了可以在奪。

禦和坊裏的青衣衛才是瑞王府,最後的底牌。

禦和坊樹大招風,難免會受人忌憚,這也是她一直擔心的地方,從前有楚景灝在沒人敢動,現在他不在風吹草動都能讓禦和坊受到牽連。

“別的地方,通知其他主事重新部署原地待命。”

趙絲語眸色一緊,咬咬牙,“就算禦和坊沒了,但是王爺這麼多年在京城部下的勢力絕對不能丟!”

青衣在她的眼眸裏見到了一抹果決,微微一怔,點了點頭。

待跟趙絲語論完,今後禦和坊部署,他這才悄悄的退下,走時還往趙絲語那看了一眼。

一場大雨過後,陽日露了出來,一抹光灑落在窗台上,女子站在窗前,雖體態嬌小,卻渾身都透著一股子不露的倔強勁。

趙絲語盯著外頭的柳樹許久,墨色裏染著一絲低沉,“楚景灝你在不回來,東西就要給人搶了。”

她才不在乎什麼禦和坊也不在乎什麼王妃,什麼權勢。

如今她隻在乎他。

“你究竟在哪?”趙絲語望著微微蕩起的樹葉,一陣悵然。

薛家公子薛尹寒兒子滿月,薛家大擺筵席,趙絲語原本是不想去的,卻讓顧子軒和張玉顏給拖去了,說什麼自己還沒有成婚去了有些膈應人。

薛家在京中原本算是,與趙溫蘇顧四家,組成京城五大世家,薛家不知什麼原因,自從薛老太爺去世之後,也沒在得皇上的重用。

一直到薛尹寒的爹才重鎮家業。

如今朝中分兩派,這薛家原本是力挺楚景灝的。如今楚景灝不在。

趙絲語作為人妻,去看看薛家的孩子當時安撫人心。

趙絲語她穿了一身正式衣裳,上了馬車。

路上遇到了張玉顏,便一同坐在一輛馬車上。

張玉顏問她,“孩子呢?”好些天沒有見到兩個娃娃,倒是十分想念。

“帶孩子那場合不方便。”趙絲語笑了笑道。

隨後兩人陷入沉默,直到張玉顏開口將這沉靜打破,“我跟顧子軒沒可能,所以絲語以後別將我們拚湊一起了。”

“也別將我一個人給丟下。”張玉顏這話說的有些埋怨。

趙絲語從她一上車便知道,小丫頭心裏藏著事,倒也沒有問,就是想她自己什麼時候與她說。

趙絲語望了她一眼,輕聲問道:“你跟他怎麼了?”

張玉顏沒回,垂下頭,眼眸裏像是強忍著什麼不敢說,甚至還有一絲強忍的情緒在裏頭。

“派人去查……”趙絲語心氣而力不足。

她隻是一個女人,很多事情本就不是她一個女子能夠介入的,就像朝堂上的事情,她根本無法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