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孩子的手,這才發覺他那雙如藕節一般的,小手臂緊落得滾燙滾燙的。

他粗了粗眉頭,隨即便探了探孩子的額頭,滾燙的如剛燒開的開水一般,頗有些燙手。

他雖然有些著急,但是依舊穩定心神,不顧身上穿著裏衣,從雲紋架上取了外袍,摟住孩子,將孩子抱去了耳房。

青衣今天守夜,原本靠在屋簷上有些困了,突然聽到屋內的動靜,便又打起來精神。

還好他今日給孩子看了病,也並沒有急著回去。

青衣又是之前那般,直接將蘇木從床上給提了過來。

蘇木心塞的很,擠兌著一雙鞋子,未來的及時換衣裳,迷迷糊糊就被跟前的人給換了過來。

心理不由將輕易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奈何他就是不敢正麵跟人衝突,畢竟若要是論起武藝來他還真是鬥不過。

蘇木卻是微黃的幽黃進了側房裏的屋子,迷迷糊糊地瞟了一眼跟前的男人,這才急忙的給小世子看診。

蘇木打個哈欠,繼續摸著脈搏。

青衣比自己的主子還用著急,咕咕道:“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沒?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間就發熱了?”

蘇木壓根沒有搭理他,畢竟人家爹都沒有發話,慢慢悠悠的伸出了手,撫了撫脈搏。

“發熱了,隻不過是因為長牙了,所以才突發的發熱,用涼水敷一敷。”

蘇木他從衣袖裏麵掏出一個小瓶子,將瓶子打開掏出一枚紅色的丹藥遞給了楚景灝,道:“王爺這枚丹藥,化開水給世子服下,今天晚上用涼水蓋著額頭,熱了再換。”

“世子睡一覺起來明日方可好。”蘇木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

真是困死人了,大半夜的叫人提起來這感覺還真是不爽,就好像夢做到一半被人打斷一般。

蘇木待了一會兒,確認無誤後,他才準備退出去,青衣又將他拉回來,“你先待在這兒,萬一待會兒世子燒還沒退呢,若是還有突發情況,你也別想跑。”

蘇木見他這般說,微微勾起唇,“世子的病已經好了,你自己不想睡覺就別耽誤我睡覺。”

他一把甩開了跟前人的手,“大半夜的還不讓人睡覺了。”

青衣本想將他給製住。

楚景灝朝他擺手。

楚景灝跟著蘇木所說的,讓青衣端了一杯溫熱的水來,將那一枚丹藥放了進去。

待裏頭的水漸漸變成了黑色,這才端起來,輕輕地吹了吹,試了試溫度,將小哥兒抱起來,將碗遞到他唇邊。

小哥兒身子不舒服,嗅到了跟前的一抹難聞的氣味,微微促了促眉頭。

他歪過頭,愣是不願意喝楚景灝手裏的藥。

楚景灝沒有辦法,摟住粗魯地掰開了他的嘴,硬是將藥灌進他嘴裏。

小哥兒死命的掙紮,扯著嗓子痛苦。

奈何就是反抗也無能為力,縱使哭的淚眼朦朧,也隻能順著。

小哥兒嘴裏噗出了好些黑色的藥汁液,下巴鼻子嘴唇都有。

被楚景灝逮住,哭的死去活來的,小手小腿死命的撲通。

一提孩子的手,這才發覺他那雙如藕節一般的,小手臂緊落得滾燙滾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