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爺見自己的性命被保住,怒道:“滾!你給我滾!我魏知良以後就當沒有魏欒業這個兒子!”
聞言,江哩一手拉過顧拾,道:“這可是您說的,告辭了魏老爺。”
待二人走後,薑侖蹙眉道:“嶽父為何?”
魏老爺被氣得連連喘粗氣,怒道:“讓他走!”
魏老爺都這麼說了,薑侖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轉身進了房間,坐在床邊看魏梵堂什麼時候醒。
聽大夫說,魏梵堂吸入了太多的煙霧,如若再晚來一會兒,魏梵堂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現在能不能醒來,也要看她是否可以跨過心裏的那道坎,自己願意醒來。
薑侖坐了許久一直待到天黑了才離開。
魏梵堂大有可能是醒不過來了,自如果是娶了她,必定會遭到眾多反對,如果不娶她,自己麵子上又掛不住。
薑侖哀歎一聲,煩的腦袋都要爆炸,揉了揉太陽穴,拿起硯台上的筆開始寫信。
……
被罵了的江哩回到小木屋後活蹦亂跳的,要不是現在是晚上,她能拉著顧肆去街上敗家。
顧肆看著在他屋裏開心的大晚上睡不著覺的江哩,扶額道:“公子可否安靜一會?”
江哩正坐在地上扒拉著書本,聽到他問話隨手給他扔了一本,道:“怎能說是我鬧?應是你心不靜才對。”
顧肆沒話說了,低下頭看江哩方才扔過來的書本,好長時間都沒有翻頁,轉過頭去道:“公子?”
江哩下意識的“嗯?”了一聲,沒聽見他講話又轉過身子,道:“怎麼了?”
顧肆合上書本,邁步走到她身邊坐下,“公子何時恢複女兒身?”
江哩手一頓,笑道:“問這事做什麼?”
顧肆總不好說是他想等到一個月後的考試之後去找皇帝賜婚,擔心她還是男子身份而被人說壞話。
“想看一下公子恢複女兒身是何模樣。”顧肆撓了撓頭發,笑彎了眉眼。
江哩愣住了,窗外的景物突然就變得模糊不清。
她還真沒有想過這個什麼時候恢複女人身份的問題。
她最後肯定是要恢複的,畢竟原主的心願就是這個。
可顧肆問她,她就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顧肆見她失了神,輕輕推了推她,道:“是我這個問題惹得公子不高興了嗎?”
江哩搖搖頭,起身把地上那幾本書放到他桌子上,道:“你這幾日先看這幾本書,我回去睡覺了。”
顧肆:“……”
怎麼回事???
他又那句話惹得這位小祖宗不高興了?
話都不願意和他說?
回去睡覺?他信了這話就有鬼了。
他這人哄人上床真有一套,說兩句話對方就說要睡覺了。
……
這幾天江哩和顧肆很少說話,那晚之後顧肆還以為自己說話不對惹了江哩不開心,見了她也就遠遠的叫一句“公子”。
江哩更不用說,她最近找到了薑侖勾結外邦的證據,更是沒有時間與顧肆講話。
江哩是在一條小池塘邊發現證據的,隻有一張小紙條,估計是被哪個熊孩子從信鴿身上打下來的。
上麵說的是顧拾的弱點,署名是薑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