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明曉也沒想到自己的酒量會這麼差,明明嚴鐸說過那些都是低度酒,可為何他還是隻喝了三杯就不行了?
樂明曉覺得自己大概是真的醉了,要不然嚴鐸扛著他,他怎麼就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要不然他怎麼會四肢綿軟,頭暈眼也花?
樂明曉又有點慶幸自己醉了,要不然他肯定會忍不住想要反抗,搞不好就又是一場血案。
正當樂明曉滿腦子跑火車的時候,嚴鐸已經扛著他回到了二樓的臥室。臥室的床很大,床鋪很軟,樂明曉被扔在上麵,感覺身體就陷進了床裏。嚴鐸的臉就近在他的眼前,從俯視的角度看著他,明明唇角還帶著笑,卻帶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此時此刻,樂明曉覺得什麼裏子麵子都不重要了,他就想做一次縮頭烏|龜,於是他迅速地把眼睛一閉,幾乎是哆嗦著聲音說道:“我、我要睡了!”
“我不介意奸|屍。”
嚴鐸一句話就讓樂明曉又把眼睛給睜了開來,他可憐巴巴地望著置身於自己之上的男人,臉上露出求饒的神情,聲音軟得像是能掐出水來,“你就不能再放過我一次嗎?”
“不能。”嚴鐸毫不猶豫地拒絕。
樂明曉又不死心地說:“你比我大那麼多,就不能不欺負我嗎?”
“我哪裏舍得……”嚴鐸笑了,他一隻手摸上樂明曉微燙的臉龐,說,“哪裏舍得不欺負你?”看著樂明曉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又說道,“我真的是看走眼了。樂明曉,你不但會唱歌,連演技都這麼棒,回頭一定讓林姐好好地挑幾個劇本給你演。”
樂明曉眨眨眼睛,長長的眼睫低垂,覆在了下眼瞼上,就遮住了眼中所有的情緒,嚴鐸寬大的手掌在他臉上來回地撫|摸,再次說道:“樂明曉,在我麵前,你可以做回真正的自己。”
樂明曉抬眼,目光對上嚴鐸的,他咬咬牙,突然豁出去了似的雙手抓住了嚴鐸的肩膀。雖然因為醉酒的緣故,他的力氣沒有平時的大,嚴鐸依然覺得肩膀上微微生疼。
此時的樂明曉臉上早已沒有了那種可憐兮兮的表情,他直視著嚴鐸的雙眼,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總有一天,我一定要壓回來!”
“好啊。”嚴鐸再次對樂明曉的反應感到意外,然而他的唇角始終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他抓住樂明曉的左手,在線條漂亮的小臂內側親了親,眼睛卻依舊看著樂明曉的臉,“我很期待。”
(一大波河蟹爬過,你們懂的……)
第二天的清晨,樂明曉是在一陣陣的飯菜香中醒過來的。他睜開眼睛,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昨晚發生的事一點點地又回到了腦海中……
昨晚到最後,嚴鐸還是又放過了他一馬,可也沒少折騰他,想到自己長到二十歲,生平第一次在除了自己之外的第二個人麵前,不,確切的說是在那個人手裏把自己給交待了,樂明曉就覺得整張臉熱得像是快要燒起來。他倏地在床上打了個滾,把臉埋進枕頭裏,發出了一陣哀嚎。
他真的盡力了啊……
樂明曉趴在枕頭裏當了半天的鴕鳥,最終還是沒有抵擋住美食的誘惑,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澡、換衣服,刷牙,整理頭發,然後以一種壯士英勇奔赴戰場的心態下樓去。
來到一樓餐廳的時候,看到嚴鐸已經坐在餐桌旁,正動作優雅地在享用他的早餐。樂明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走到嚴鐸的對麵,在他麵前的位置同樣擺了一個餐盤,隻是還用蓋子蓋著。他隻當昨晚什麼都沒發生過,正準備坐下時,嚴鐸忽然抬起頭來,看著樂明曉說:“昨晚睡得好嗎?”末了想到了什麼,又加了句,“相公?”原本隻是昨晚突然起的玩心,現在又覺得也算是一種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