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樂明曉和嚴鐸住在一處已經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不過兩個都是大忙人,所以真正同時待在一個屋簷下的時候並不多。樂明曉忙著跑通告,忙著上課,忙著寫歌,忙著跟專輯製作團隊打交道,而嚴鐸要管理一個偌大的公司,那更是忙得不可開交了,他在公司附近還有一套公寓,有時候忙起來嫌來回太廢時間就直接住在那裏了。
不過忙歸忙,樂明曉發現嚴鐸的業餘生活那是相當之豐富。除了看書、聽音樂外,他還喜歡做運動。像是什麼遊泳、健身就不用提了,聽說網球和高爾夫打得也相當不錯,有時候還會去附近的馬場騎馬,偶爾心血來潮了就直接坐著他大哥的私人飛機飛到大連去潛水。也難怪都三十幾歲的人了,身材還保持得那麼好。
天氣漸暖,樂明曉在後院的屋簷下綁了一張吊床。難得今天沒有工作,又是周末也不用上課,偷得浮生半日閑,他就躺在吊床裏曬太陽。而在不遠處的人工草坪上,嚴鐸正獨自一人在練習高爾夫。
看他手上戴著白色手套,揮動球杆的樣子,的確是很瀟灑,而且他一身休閑的衣服,寬肩細腰大長腿的好身材全都顯露無遺,單是欣賞美色也算得上一種享受,可是再好看的動作在重複幾十遍甚至是上百遍後也看膩了,而且樂明曉真不覺得那個白色小球有什麼好玩的。他打個哈欠,閉上了眼睛,開始昏昏欲睡。
正當快要進入夢鄉的時候,忽然覺得屁|股上被什麼堅硬的東西給戳了兩下,睜開眼睛就看見嚴鐸正拿著球杆站在他麵前,剛才那兩下自然也是拜他所賜。
“幹嘛?”樂明曉抬了抬眼皮,被打擾了睡眠,他的氣壓明顯有點低。
“想不想試試?”嚴鐸自動忽略樂明曉神情中的不悅,手中的球杆在他眼前晃了晃,“看你也挺無聊的。”
“……好吧。”樂明曉勉為其難的應了一聲,算是給大老板麵子了,他抓住球杆的末端,順著嚴鐸的力道就坐了起來。兩人來到草坪上,嚴鐸在他麵前的膠tee上放了一顆白色的球,然後把自己的球杆交到了樂明曉手中。
嚴鐸站在樂明曉的身後,雙臂環過他的身體,手把手的教他怎樣握杆,腳下要怎樣站,發力時要注意些什麼,在講完一些基本的要領之後,他這才放開樂明曉,往後退了兩步,在一旁看著。
雖然說是不感興趣,但在嚴鐸講述的時候,樂明曉還是聽得十分認真,他麵色凝重地盯著眼前那顆小球,按照嚴鐸所說的那樣,將身體重心放在兩隻腳後跟上,然後深吸一口氣,擰腰,揮杆,就聽見“砰”的一聲……
球杆砸在了草坪上,再看那顆白色的小球,完美地演繹了什麼叫做紋絲不動。樂明曉已經傻眼了,目光還停留在那顆小球上,不敢相信地喃喃道:“怎麼可能……”
嚴鐸倒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在樂明曉肩膀上拍了拍,寬慰他道:“第一次接觸的新手,多多少少都會有各種問題,你已經算不錯了,起碼……姿勢挺唬人的。”
怎麼聽這話都不像是在誇人,樂明曉的好勝心也被激了起來,於是他又擺好姿勢,準備第二次揮杆。然而精神可佳,身體卻無論如何都不聽使喚,十次中有八次碰不到球,有一次因為力量過大直接把草皮給戧起了一塊。
半個小時後,樂明曉所有的耐心終於被全部消耗光了,他把球杆一撩,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喪氣地說道:“不玩了!”
“這麼快就放棄了?”嚴鐸也走過來,在樂明曉頭上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汗,“看起來你真的不是這塊料。”
“你拿這個激我沒用。”樂明曉抬頭看著嚴鐸,連眼睫毛都被汗浸濕了,“術業有專攻,我會的你不一定行,再說我本來對這個也沒興趣,不就是把一顆球打出去,再撿回來嗎,有什麼意思?”
“你懂什麼?”嚴鐸搖搖頭,一臉“孺子不可教”的神情,他把自己的球杆撿了起來,拿一塊手帕在上麵來回擦拭,說道,“高爾夫是貴族運動,且不說這項運動對身心有多少益處,就說在社交上也能起到很大的作用,有多少生意就是在高爾夫球場上談成的。本來想帶你進我們的俱樂部,順便也可以多交些朋友,現在看來是不用了。”
“很了不起嗎?”樂明曉衝嚴鐸揚揚下巴,一臉的不屑,“不進你們那個俱樂部,我還就交不到朋友了?再說了,不就是一個俱樂部嗎,大不了我自己建一個。”
“哦?”嚴鐸饒有興致的看著樂明曉,問,“你有什麼擅長的運動嗎,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