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楊忠武的原話是,他做偽裝也無用,他就是化成灰了,他當老子的也認識。
楊祿隻能尷尬地陪著笑。
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獲,跟著楊忠武可以近距離接觸葉秦的使者,還能從他的嘴裏得到一些資料。楊忠武指了指那英姿颯爽的女將,“她的父親、還有她的爺爺,當年在沙場上都和我交過手,被我打了個落花流水,狼狽而逃。”
楊忠武年少成名,行軍勇武,統帥三軍仍然喜歡衝鋒陷陣,殺在隊伍的最前麵。不隻是葉秦,周遭數國的將士都被他打得全無脾氣,聽說他領軍後麵如土色,心理上就輸了一半。
直到後來他年紀大了暫離軍營,他們才稍稍鬆了口氣。
楊祿知道父親神勇,配合笑了笑。
“王子平平無奇,年幼的時候曾經來過望京一次,太上皇應該還有印象吧。”楊祿隱約記得,那時江閔剛剛封了太子,葉秦派使者過來慶賀,便帶著這位王子一起。
江閔皺眉想了想,如實回答。“不記得了。”
歲月太長,何況還是個不大重要的路人。
楊祿想來也是,緩緩點頭,接著剛才的話往下。“唯一奇特的,也隻有那個身穿黑袍的國師了,聽說他在葉秦的威望,遠勝於皇族。國中大小事情,都得他點頭才作數。”
因為裹著黑袍,楊祿沒能看清國師的那張臉,隻記得他有雙異常可怖的寒眸。
從大街上走過時,他從黑袍裏變出無數隻顏色各異的蝴蝶,飛在望京的上空。周圍百姓目瞪口呆地看著,以為自己瞧見了神跡……
“真的可以變出蝴蝶?”
蘇湄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楊笑果然沒有騙她,葉秦的人都會變戲法。她沒能親眼看到,真失望呀。
“也不是變出來的。”被江閔瞪了眼的楊祿連忙解釋,“他一定是把蝴蝶藏在黑袍下麵的,黑袍又厚又大,別說藏蝴蝶了,藏奇珍異獸都行!”
“哦。”蘇湄信了楊祿的說辭,不過有些失望,她更希望這世上真有人會變戲法,還能大飽眼福。
不過蘇湄真想見見葉秦的使者,他們聽著就好像很有趣的樣子。
隻是想到此前江閔的叮囑,讓她盡量呆在清納房裏,蘇湄便隻能套拉著腦袋歎了口氣。
沒關係,她聽江閔的。
“臣還聽說,他們會在望京小住一段時間,估計過兩日就要準備他們的接風宴吧。”說罷,又看了眼蘇湄。他能給蘇湄交代的,也言盡於此了。
江閔抬頭,看了眼楊祿。
主仆之間的默契隻用一個眼神便能明白彼此,江閔推著輪椅往後退了退,“楊祿,你送朕回去吧,朕剛好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好。”
楊祿點頭,推著江閔進屋。
隻有蘇湄,她還沉浸在見不到葉秦使者,看不到變把戲的遺憾中不能自拔,無精打采地發愣,甚至沒有注意到楊祿推著江閔離開。
楊祿推著江閔進屋,江閔抬頭看了他一眼。
“江勉和葉秦交好沒有問題,可是時到今日還要納貢太奇怪了,你這幾日好好調查一下。”江閔隻是覺得這其中藏著蹊蹺,需要楊祿求證一下。
用楊忠武的原話是,他做偽裝也無用,他就是化成灰了,他當老子的也認識。
楊祿隻能尷尬地陪著笑。
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獲,跟著楊忠武可以近距離接觸葉秦的使者,還能從他的嘴裏得到一些資料。楊忠武指了指那英姿颯爽的女將,“她的父親、還有她的爺爺,當年在沙場上都和我交過手,被我打了個落花流水,狼狽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