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湘顯然忘了,從來隻有鬱鑫仗著自己有個皇後姐姐和首輔丞相的爹,在外麵為非作歹,從來隻有他欺負別人的,哪有被人欺負甚至動手的?
“人,是我打的。”鬱良冷冷開口,又狠狠踹了腳鬱鑫。
“你踹他做什麼!”鬱老夫人不樂意了,連忙護犢子,“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鑫兒也知道錯了,你把湘兒叫回來就是想想這事應該怎麼辦。你打他,你就是把他打死,也於事無補。”
“奶奶……”鬱鑫身子顫了顫,本能往老夫人身旁挪了挪。
“媽,你都知道他做了什麼?我今兒就是打死他,也是他活該,與人無尤。”鬱良狠狠罵了句,恨鐵不成鋼。又要動手打鬱鑫,被老夫人攔住。
“你打,我給你打,你幹脆把我也打死,讓我下去和你死去的爹一起作伴!”鬱老夫人擋在鬱鑫的麵前,怒目瞪著鬱良。鬱良隻能把一肚子的怨氣,活生生地憋了回去。
不然,難道還要對自己親媽動手?
隻能作罷。
“爹,這到底是怎麼了?”鬱湘看得一頭霧水,先是借奶奶生病讓自己趕緊回家,回到家裏又是混亂的一出,她有些不明白地搖頭,“小弟這是做了什麼,不至於如此大動幹戈吧?”
“你倒是問問他,都幹了什麼好事!”鬱良又罵了句,不過還是將鬱鑫聯合自己幾個負責科舉的門生一起,將製定好的考題高價售賣給即將考試的考生們,從中獲利。
望京城已經傳得沸沸揚揚,雖然大部分是捕風捉影,還有誇大的成分。不過鬱良到底感覺不對,便讓人暗中調查鬱鑫和幾個門生,結果一查一個準!
雖然他們隻是把試題賣給了一小部分的考生,因為距離科舉還有十來天的日子,隻是先交了一部分的定金,並沒有給他們考題。要等到臨考的前三天,才會送到他們手裏。
鬱鑫是第一次,但是那幾個混跡官場的老人不是第一次。他們不明白以前天知地知,一點危險都沒有的操作,這次怎麼還沒有到科舉的時候,已經鬧得街知巷聞,而且愈演愈烈,真消息夾雜著假消息一起,根本沒法解釋澄清。
鬱湘聽完,麵色不由得再凝重了些。
她知道鬱鑫叛逆,知道他紈絝,知道他喜歡走捷徑,但這種種,不過小打小鬧,甚至不用鬱良出麵,隻要提到他是首輔丞相的兒子,自有人替他解決。也是因為縱容,才讓鬱鑫越發大膽,以至於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
“小弟,你太亂來了。”鬱湘拎得清楚,“科舉鬻題不是小罪,不但官職保不住,還要發配到苦寒之地服役,也不隻是你,說不定還要牽連到父親和我。你這麼就這麼糊塗呢?你缺錢嗎?你缺錢不會找家裏要?”
鬱湘也很想不通,她在宮裏要對付那麼多對江勉有非分之圖的女人,還要應付那個不知道什麼來曆但特別討人厭的蘇湄,偏偏家裏還有個隻會添亂的小弟,竟然捅了這麼大的簍子。
鬱湘顯然忘了,從來隻有鬱鑫仗著自己有個皇後姐姐和首輔丞相的爹,在外麵為非作歹,從來隻有他欺負別人的,哪有被人欺負甚至動手的?
“人,是我打的。”鬱良冷冷開口,又狠狠踹了腳鬱鑫。
“你踹他做什麼!”鬱老夫人不樂意了,連忙護犢子,“事情已經發生了,你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鑫兒也知道錯了,你把湘兒叫回來就是想想這事應該怎麼辦。你打他,你就是把他打死,也於事無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