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為,這一切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鬱湘竟然在天祐寺附近也安排了眼線,發現了自己的行蹤,知曉了行刺的內容。
楊笑唇瓣咬得更緊,從鬱湘剛才的話來說,應該不隻是發現了自己的異動,更可能是掌握了實錘,才會這樣和自己說話。
“隻要你說出我父親在什麼地方,本宮可以既往不咎。”鬱湘咬牙看著楊笑,她想要蘇湄萬劫不複,想要楊笑自食惡果,但這一切都沒有父親的性命重要……
她可以以此扳倒楊笑,卻用來所求父親的安穩。
楊笑收起剛才的慌張,麵上還是人畜無害的淺笑,“皇後娘娘,您這話臣妾著實不明白。刺客和我沒有關係,我也不知道國丈大人的去向。”
鬱湘病急亂投醫,能想到,不過楊笑一人。
她往前挪了挪身子,伸手扼住楊笑的下顎,怒急而笑,“淑妃,你不說也沒有關係,我倒要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我父親是一國國丈,大夏的重臣,你真敢對他做什麼嗎?”
楊笑臨危不亂,還能和鬱湘玩笑。“我當然不能對鬱國丈做些什麼,不過皇後娘娘應該集中精力找尋,在我這裏隻能白費力氣。”
…………
清納房。
蘇湄坐在湖邊發呆,心情平緩地看著麵前的一潭死水。
江閔要和百裏鬱好好聊聊,她便守在院子裏替他把風,順帶放空自己。
直至,百裏鬱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蘇湄怔怔地轉身,一臉錯愕地看著百裏鬱,眼眸慌亂,“這還大白天的,你怎麼不躲起來,萬一被別人看到怎麼辦?”
清納房雖然偏僻,但聽江閔說,這裏安排了不少外人的眼線,百裏鬱被他們看到,應該很麻煩。
百裏鬱不著急,甚至拍了拍蘇湄的肩膀,懶懶打了個哈氣。
“躲起來就沒意思了。他們發現不了我的。就算真發現了,大不了殺了滅口。”她說得輕鬆,仿佛隻是在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我給你道個別,就得回葉秦了。”
倘若真如江閔所言,這一戰打不起來,無疾而終,她便需要回到葉秦善後,把所有的主戰派挨個查一遍,裏麵應該有不少,是收了天慶的好處。
“哦。”
蘇湄點頭,輕輕眨了眨眼睛,她挺舍不得百裏鬱的。
“沒事,我們以後肯定會見麵。”百裏鬱微微聳肩,倒是豁達,“我會沿著大道一路向南,經過春闈鎮回葉秦。或許還能遇到楊祿,需要我帶什麼話,或者口信嗎?”
“楊祿不在春闈鎮。”蘇湄幾乎是脫口而出,不過連忙將嘴捂住,眼珠滾圓地瞪著百裏鬱。
她什麼都沒有說,百裏鬱什麼都沒有聽到。
可惜,如百裏鬱這般的人物,怎麼可能沒有聽清蘇湄的話?她若有所思,也是恍然大悟地點頭。“原來楊祿不在春闈鎮。”
額……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什麼都沒有聽到。”蘇湄一個勁地搖頭,可憐巴巴地望著百裏鬱。
她本來以為,這一切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鬱湘竟然在天祐寺附近也安排了眼線,發現了自己的行蹤,知曉了行刺的內容。
楊笑唇瓣咬得更緊,從鬱湘剛才的話來說,應該不隻是發現了自己的異動,更可能是掌握了實錘,才會這樣和自己說話。
“隻要你說出我父親在什麼地方,本宮可以既往不咎。”鬱湘咬牙看著楊笑,她想要蘇湄萬劫不複,想要楊笑自食惡果,但這一切都沒有父親的性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