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湄心裏滿滿地裝著江閔，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空隙留給旁人。
他想明白這點後，很快就釋然了。
“你和江閔吵架鬧別扭了？”比起這個問題的答案，陳壽更奇怪蘇湄怎麼會突然冒出配與不配的想法。可是江閔那麼寵著她，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也會毫不猶豫地替蘇湄摘下，怎麼舍得和她鬧別扭？
“我們沒有吵架。也不是江閔惹我生氣的。”蘇湄低垂著腦袋，又在心裏過了一遍。
他看著陳壽，一字一頓地問。
“為什麼所有人都感覺不出江閔的好？他是這世上最好最好的人，他值得擁有一切。”蘇湄特別堅定地說，未曾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他們隻看到了江閔行動不大便利的雙腿，看到了他冰冷不容易接近的性子，卻看不到他身上的優點。
江閔有好多好多的優點，蘇湄可以數上三天三夜不帶重樣。
他那麼好看，那麼聰明，彈琴也好好聽，對她也足夠好。
“不用所有人都覺得他好，你覺得他好，就足夠了。”陳壽想了想，用這句話安撫蘇湄。“你如果每個人的想法都在乎，那活得也太累了。”
蘇湄認認真真琢磨這句話背後的道理，重重點頭。
“也是，你說得對。”
不用世上每個人都覺得江閔好，隻要她覺得他好，這就夠了。
蘇湄豁然開朗，向著陳壽甜甜一笑。“陳先生，您果然是聰明人。和你聊過之後，我心情好了許多。你最近很忙吧，已經很久沒有到小屋來做客了。我和江閔都挺想你的。”
他們在春闈城人生地不熟，認識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而且因為剛才和徐彙吵了一架，蘇湄應該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拜訪徐老太太了。
“可惜我今日還需要去城裏一趟，我找了份文書的工作，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縣衙謄抄摘錄資料，等有空再說吧。”
蘇湄點頭，總不能耽誤陳壽的正事。和他約定下次再續。
她心情好了很多，又擔心自己出來得久了，江閔應該擔心了。遂然起身往回走。
陳壽叫住蘇湄。
“湄兒，你應該知道春闈城不太平，就算是在山上，說不定也會遇到盜匪。你小心些。盡量不要一個人出來晃悠。”
“好。”蘇湄點頭，甜甜答應下來。
不過她運氣真好，到現在都還沒有遇到過盜匪。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模樣，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
陳壽又交代了兩句，這才放蘇湄離開。
可惜他還是不知道蘇湄為什麼會產生那樣的苦惱，能夠幫上忙的地方亦非常有限。
蘇湄心情好轉不少，輕鬆地回到院子裏。
剛好看到停在院外的百裏鬱，百裏鬱還是一身簡單的長裙，看著特別幹練。手上握著一把短劍，偏著腦袋打量著庭院。
“百裏鬱，你怎麼來了？”
蘇湄快步跑了過去，來到百裏鬱的跟前，有一段時間未見，更想念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們很快又會見麵，請我進去坐坐吧。”百裏鬱一向自來熟，拉著蘇湄往裏走。之前在集市上買的兩個護衛見狀，本能上前攔住百裏鬱。
“我們是朋友，沒關係的。”蘇湄立刻替百裏鬱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