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
蘇湄嘀咕了句,江閔說得有道理。
她掙紮著從江閔的懷裏跳了出來,身子稍稍搖晃了下,還沒有站穩就脫口而出。“江閔,你跟我出來,我領你見個人。我都好久沒有見到他了,你看到他,一定會很激動的。我跟你說……”
蘇湄說到一半,趕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差一點,就把蘇翎的名字報出來了。
“王陽?”
江閔眉頭一皺,大膽地猜了猜。
倘若真是他,那王陽也是厲害。竟然可以無視他的警告,懷揣不良動機接近蘇湄。
“不是他。”
蘇湄把頭搖晃得如撥浪鼓一般,“他雖然在。但是不重要,我要領你見的,是另外一個人。”
“嗯?”
江閔頓了頓,眼眸疑惑地打量蘇湄。
不是王陽,那他暫時猜不出是誰了。
蘇湄笑著推江閔出去,指著站在庭院外麵的蘇翎,“諾,就是他了。是不是很驚喜呀!我從來沒想過在春闈城可以見到大哥,我都好久沒有見到大哥了。”
蘇湄眼巴巴地說,歡喜之情溢於言表。
蘇翎向著江閔頷首點頭,握拳行禮。
“我也沒有想到。”江閔看到蘇翎,也稍稍愣了愣。
“湄兒,你去廚房找找,應該還有一壇老酒,你把他找出來,我今天好好和大哥喝幾杯。”江閔抬眸看了眼蘇湄,輕輕招呼了句。
“今天是特例,湄兒讓我喝點酒吧。”
見蘇湄杵在原地沒有行動,江閔隻得無奈補了句。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蘇湄不喜歡江閔喝酒。
他身子本就孱弱,喝醉酒後更是虛弱,尤其是宿醉起來,那虛軟無力的模樣,蘇湄甭提多心疼了。所以她強硬地斷了江閔的酒,藏在廚房裏的兩壇,還是之前的房家留下的,四喜收拾雜物的時候發現,就把它搬到了廚房。
早知道他要和大哥喝酒,就該把那兩壇酒都砸了,這樣一了百了。
“乖,去吧。”江閔拖長尾音,拉了拉蘇湄的手。那個傳聞中冰冷可怕的太上皇,竟然會為了三杯兩盞淡酒,撒嬌哀求自己的女人。
就算知道這是他們夫妻感情極好的調味劑,蘇翎委實還是驚了驚。
可怖而荒謬。
“好吧。”蘇湄的軟肋江閔清楚明白,他這麼撒嬌蘇湄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隻能轉身去了廚房,拿了一小壇酒出來。“那,就隻能喝這麼一點。我去給你們溫酒。”
說完又再來到蘇翎麵前,朝著他鄭重其事地點頭。“大哥,等會你一定要多喝兩杯。”
蘇翎喝得多了,給江閔剩下的就少了。
參透蘇湄心裏所想後,這話乍聽就怪怪的了。
蘇翎笑不出出來。
蘇湄心疼自己的男人,就不心疼他這當大哥的了?
江閔也有些忍俊不禁,頗為無奈地搖頭。“大哥,我這夫人就是這樣的性情,你可不要見怪。”
“不怪,不怪。”
蘇翎擺手,“說來也是我和父親太慣著湄兒了,她這樣的性子,委屈您了……”
“也不委屈。”
趁著蘇翎朝裏走的功夫,江閔推著輪椅來到王陽麵前,抬頭桀驁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你先回去。不過我們以後,總會有再見麵的時候。”
江閔的語氣,篤定、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