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輯 米蘭花開 老 虎(1 / 2)

第四輯 米蘭花開 老 虎

俞繼業戴著眼鏡,瘦瘦的,看上去文弱單薄的男子,卻取了個“老虎”的網名,不知道是為什麼。

第一次見到老虎老師,是在2004年的一個秋天。我作為柴橋蘆江文學社成員之一,在北侖作家協會召開的“瑞岩寺筆會”上充當一位“旁聽生”,坐在角落,滿眼崇拜地仰望著眼前那些神采飛揚的作家。也就在那一天我見到了老虎、名工、子揚。當時,他們正在新北侖文學隨筆上掀起一股史無前例的文學熱潮。我隻知道那個戴著眼鏡瘦瘦的男子,大家都叫他“老虎”。

現在想想,我那時候的確是勇氣可嘉,在老虎他們的“吹捧”下,不知天高地厚,幾乎每天都有“新作”發上去。我還記得那時我寫了篇小小說《下崗》,寫完就發到論壇上去了。老虎看到了,說:“寫得挺好的,結尾還可以再加一點,修改完,再給我學習學習。”然後他把自己的意見詳細地跟我說了一遍。當時,我就有些受寵若驚,我的胡編亂造竟然有人說好。當我把修改稿再發上去時,他說:“不錯的,我覺得可以向文學雜誌投稿的。”我聽了就傻了,這文章可以發表?

“發表”這個詞對於當初的我來說是何等的神聖,覺得它高不可攀,覺得它不會那麼快就屬於我的。他說:“應該沒問題,試試吧。不會比別人差到哪裏去的。”於是,我就鬥膽去試了。2005年第4期《文學港》發表了我的這篇小小說《下崗、上崗》。這篇小小說的發表讓我有了些許自信。

那時候,老虎還在一家報紙做編輯,他鼓勵我寫些散文。我說,散文我不會寫,小說因為能瞎編。可以想象當時的我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覺得寫小說容易。於是經常是這樣的,他給我出題目,讓我去學著寫,比如《我在開發區的小姐妹》《據說我是名人的後代》《穿山半島》等這幾篇發表在副刊的散文,都是他給我出的題目。每當他給我出題的時候,我第一句話就是:“這怎麼寫啊?”有時,他就輕淡描寫地說一句:“你可以寫的。”有時,他就給你一些建議,就這麼三言兩語把他的構思嘩啦啦地倒出來,思維敏捷得讓人懷疑他的語言是不是沒通過大腦指揮直接從嘴巴裏跳出來的。我完稿後給他看,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出乎我的意料。”這句話總是讓人有點沾沾自喜。後來,老虎又讓我把那些散文投到外地的報紙雜誌去。我嘴上說,我努力吧。其實我有多少水平自己清楚,沒敢投。

那一年,我獲得了首屆中國(浙江)廉政小小說大獎賽二等獎。老虎在得到消息後向我祝賀:“你寫得這麼好,我很嫉妒了。”我說,沒有你,我得不了獎。他開心地嗬嗬笑了。他就是這麼率真的一個人。率真的他還不忘得意地說上一句:“我的眼光很厲害吧?”我說:“厲害厲害,真的沒想到能得獎。”這話說來又有故事了。